至於什麼時候結束這種不停的槍響的,麥琪是一點都不知道。反正等到有點意識的時候,偌大的空地裏隻有季承挾持住她。而跟著季承的那些保鏢,居然全都死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那些子彈全都朝那些保鏢們射過去,卻好像故意避開她和季承兩個人。
而等安靜下來後,她也終於看清楚了追著他們不停開槍的人是誰了。果然不是警察,是季風。
現在季風就手裏拿著一把槍,穿著一身黑衣的他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讓人心生畏懼。就那麼眼眸森冷地盯著他們,或者說隻盯著季承。
他一直沒有說話,不過舉著的槍卻說明了一切。
“季…風,”麥琪虛弱地叫出這個名字,聲音都禁不住顫抖。
眼淚更是在眼眶裏打轉,心裏熱的厲害。她沒想到她真的又看到季風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麥琪,不怕,有我在。”季風聲音沉穩地說。
麥琪使勁地點點頭,又突然想起羅傑來,連忙叫道:“羅傑,還有羅傑,快去救他。”
麥琪說著嗚嗚地哭起來了,她不知道現在再趕去救羅傑還來不來的及了。季承是要把他丟進狗窩裏,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
麥琪想到最有可能性的一個可能,忍不住痛哭起來。
不過現在季風並不能安慰她,因為連他也不知道羅傑有沒有救回來呢。他沒有去那個別墅,一直就是驅車追趕著季承和她,想要把她從季承手中救回來。
麥琪的哭泣讓季承非常不耐煩,他現在輸了,輸的一塌糊塗。甚至輸的稀裏糊塗,莫名其妙。
明明他策劃的很好,幾乎是天衣無縫。他抓麥琪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跟麥琪合作,他怎麼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利用一個女人去引誘一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雇傭兵組織的首領拱手讓出自己的位置呢。
他抓麥琪的目的是想引誘季風來救她,然後找著這個機會將季風殺死。
季風一死,他作為季家的子孫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爭奪季家當家人的位置。而沒了季風,季家的其他人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沒想到,一切都沒有向著他預定的方向出發。甚至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季風居然已經帶著人找來了,並且直指他的老巢,將他一網打盡。
這種輕而易舉的失敗簡直讓季承沮喪極了,也氣急敗壞極了。
就像是他精心準備了二十幾年的陰謀,在人家眼裏不過是過家家的遊戲。隻需要一擊,便能將他擊敗,徹底土崩瓦解。
所以現在氣急敗壞地他簡直恨不得跟季風同歸於盡,他現在已經在心裏打定主意了。就算是一起死,他都不能讓季風獨活著。
而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現在最好的武器。
“別哭了,你放心,那個羅傑就算是死也沒關係。反正,有你們馬上就去陪著他呢。”季承對麥琪的哭泣很是反感,越發憎恨地說。
他這麼一說將麥琪心中的恨意也激怒起來了,用力地掙紮並且大聲地喊:“你這個壞蛋,喪心病狂地家夥。我要為羅傑報仇,我要為羅傑報仇。”
“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你,”季承被她這麼一掙紮,差點就沒拉住他。不禁生意一愣,惡狠狠地道。並且將槍又加重地往她頭頂上一頂,還扣動了扳機。
這邊的季風心裏一緊,連忙急切地說:“季承住手。”
“哈哈哈,怎麼了季風?你害怕了嗎?心疼了嗎?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放過我,我就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季承變態似得狂笑起來,赤紅了眼眸冷森森地說。
季風緊了緊眼眸,聲音低沉地說:“季承,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殺你。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季家的人,和我流著極為相似的血液。我不希望你死,不希望任何人死。我沒有經曆過父親那種拚搏廝殺的經曆,所以我很珍惜現在的每一份親情。隻要你肯放了麥琪,我答應你可以饒你不死,甚至可以給你一份產業,讓你帶著四叔好好地生活。”
“我不信,我才不會相信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觀察你,一直在研究呢。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多少次我都在暗處靜靜地觀察你。你根本就不是這麼心慈手軟的人,哼,說的倒是好聽。珍惜每一份親情,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一樣好騙嗎?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你的親生母親,威脅到了你的利益,你同樣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她。我父親已經死了吧!他那麼算計你,你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不過也好,那麼沒用的老東西,二十年前就輸給了你父親,現在又落到你手裏,死了也不值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