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慕言蹊輕咬著下唇,定定地看了他好幾秒,才終於開了口,“我想留在越宇,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你覺得我在逼你?”顧景行眸光一沉,低沉的嗓音冷然了幾分,“蹊蹊,到底是誰在逼誰?你有沒有想過,雖然我們沒有公布婚訊,但你已經是我顧景行的妻子,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去別人身邊工作?”
“顧景行......”慕言蹊的指尖更僵,感覺一股寒流順著頭頂倏忽間傳到了腳底,“我們不吵架好不好?”
“我沒有想要跟你吵架的意思,我要的,隻是一個丈夫最基本的權益。”顧景行肅穆冷漠的臉上布上了一抹慍色。
他可以無條件的包容她,給她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他是男人,沒有辦法允許她去別的男人身邊工作。
更何況,那個人是跟她有過婚約的男人,可能還是拿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底就有著毀天滅地的怒火在全身遊走著,就連周身,都跟著凝了一層來自地獄的暗黑之氣。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慕言蹊放開了摟住他脖子的手,輕輕推了推他,沒想到輕易地就推開了。
慕言蹊忍不住深深地凝視了麵前的男人一眼,看著他抿成了一條直線的薄唇,她知道顧景行生氣了。
可是她沒有辦法選擇,隻有奪回慕氏,她才能了無牽掛心安理得地留在他的身邊。
而這個過程,必須由她自己獨自完成。
不管多難......
顧景行眸光逼人,強忍住心裏將她禁錮起來的衝動,緩緩閉上了眼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直到門口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知道女孩已經離開,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碰到她的事情,他就根本沒有辦法冷靜......
......
慕言蹊讓司機送她去了機場,剛剛的電話裏,季擎宇讓她去機場接機,身為生活秘書,她沒有理由拒絕。
等了約摸二十幾分鍾,季擎宇高大帥氣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言言,你來了。”季擎宇大步走到她麵前,俊美的臉上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一如既往保持著溫潤如玉的笑容看著她。
慕言蹊抬眸看了他一眼,公式化的道,“季總好,有什麼需要交接的工作請盡快告知,今天周末,我還有自己的安排。”
“言言,我們一會兒再談工作好嗎?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現在真的有點累。”季擎宇優雅地伸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慕言蹊抿了抿唇角,無奈地邁開踩著高跟鞋的腿跟了上去。
低調奢華的邁巴赫緩緩駛離機場,往市區駛去。
前座的司機無聲地開著車,後座的慕言蹊看了看坐在身旁閉目養神的季擎宇,偏過頭望向了窗外。
好好的一個周六,本想去給自己添置幾件像樣的衣服,或者跟顧景行約個會的,可是現在被季擎宇攪得什麼都做不了,還惹她的男人不高興了......
慕言蹊暗暗歎息了一聲,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跟顧景行的愛情,多少也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可能還不止......
司機輕車熟路地開著車,約摸過了四十多分鍾後,來到了一處高檔的私人住宅,在一幢宏偉的別墅前停下。
慕言蹊在工作資料上看到過,猜到這應該是季擎宇的私人別墅。
“季總,你到家了。”慕言蹊轉身望向還在小憩的季擎宇,冷聲開口。
熟睡中的季擎宇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到了?”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優雅的嗓音恢複了清明,“言言,下車吧。”
“有什麼話,在路上不能說,去公司不能說,非要到季總家裏說嗎?”慕言蹊不悅地看著他,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在季擎宇麵前,她連裝都不想裝。
“言言,我有點私事,想單獨跟你說。”
“我跟季總之間,沒有私事。”慕言蹊冷冷別過了臉。
季擎宇:“......”
“言言,我......”
“送我回去,否則,我會盡快遞交辭職報告。”慕言蹊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季擎宇無聲地看著她,腦海裏想起了另一張稚嫩的小臉,眉眼間愈發溫和,溫柔的道,“好,言言,你別生氣,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