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媚用笑容回答了蘇子然。
她就是要用這個陷害蘇子然,弄壞蘇子然的名聲,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要謀害皇上的長子。
從今往後,那個女戰神就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棄婦。
“姐姐暫時就在這裏待著吧,以後咱們姐妹就偶爾地牢相見也挺好的。”
蘇玉媚留下一陣大笑的聲音離開。
已經是秋末的時候了,蘇子然卷縮在一堆稻草裏麵,從一扇鐵窗戶看向外麵的夕陽。
蘇子然輕輕的哼著曲調,每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就用磚頭在牆壁上麵劃出一道痕跡。
時間對她已經沒有了意義,腦子裏麵卻依舊時不時會冒出來江知佑的身影。
每一次隻要想到江知佑,蘇子然都會給自己兩巴掌,用疼痛提醒自己他是個多絕情的人,可是即便這樣還是不能忘記。
劃了二十天的劃痕之後,地牢的大門打開,江知佑邁入牢房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臉嫌棄的模樣看著躺在草垛裏麵的人。
“臭死了,來人,拖出去洗幹淨。”
蘇子然被人拽住雙手帶出去,雙膝順著地上一路拖動也沒有感覺
也不知道是被拖到了哪裏,突然身體就被冷水包圍住,被人按在水裏大力的揉搓。
“真是髒死了。”
“皇上又是興趣大發,肯定又有什麼花樣了。”
“你沒聽說使者的事情嗎?洗幹淨了趕快給皇上送過去,別招惹事情。”
蘇子然聽著兩個老宮女的對話也沒心情多想,她隻是本能的想從水裏掙紮站起來,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按下去。
宮女狠狠的捏了她一把:“鬧什麼鬧,沒看見我們給你洗澡嗎?髒死了,像個白癡一樣。”
蘇子然嗆了好幾口水,直到再無力掙紮的時候終於被人從水裏拖出來丟在了地上。
老宮女用腳背踢了踢她,說道:“在皇上麵前什麼能講什麼不能講你心裏清楚,也許以後你還要在我們手下待一段日子呢。”
蘇子然很木訥的被帶到了一處宮殿,她認出了,是千禧宮。
江知佑看著她沒有說話,半個月沒有見麵,她消瘦了許多,跟以前判若兩人。
蘇子然坐在他麵前說道:“帶我來這裏幹什麼,你是想放我在這裏軟禁下去嗎?”
江知佑還是沒有講話,氣氛安靜的可怕,他的目光從從來沒有從蘇子然的身上離開,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神情。
許久以後,江知佑才開口說道:“你瘦了。”
蘇子然不回話,她心死了,半邊耳朵也失聰了,心頭還挨了別人一刀。
再加上地牢裏麵饅頭白菜的半個月,如果這樣還能長得珠圓玉潤,她就真的是個妖怪了。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說完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你不能走。”
“不能?”蘇子然以為自己會憤怒,但是對上江知佑雙目,她竟一點情緒也沒有,隻想離開。
蘇子然說道:“我惹不起你們,難道連躲開的機會也不給我嗎?難道皇上是想留我做藥,以後好方便給你兒子治病?你別忘了,我恨他們,就算你挖了我的肉給他,那也是詛咒。”
“蘇子然。”江知佑大喝說道:“戰兒好歹是朕的骨血,也是你的侄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毒。”
蘇子然不再說話,把頭轉過去看著窗外的蘇木。
窗明幾淨的組起來很舒服,隻是蘇子然怎麼也感覺不到一點兒的開心。
她呆呆的坐著,讓江知佑心裏都覺得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