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看著他的傷口,不禁地心疼的落下淚來。
顏越宸伸手為她擦去眼淚,抬起她的頭,看著她含著水霧的眼睛。
“不要哭了,快點兒給我處理傷口。要不不等別人把我砍,我血不止地死了。”他半開玩笑地說道,他不想看見她流淚,即使是為他流淚。
她抽著鼻子,不滿地看著他,故意在他的傷口狠狠地一按,他吃痛地瞪著她。
“啊!”
“活該,叫你胡說。”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她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回到顏朝,有專門的醫生給他再次包紮傷口。
顏越宸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坐在一旁,為他蓋好被子。
“你在這裏睡,我去沙發上睡,你有什麼事就喊我。”
他拉著她的胳膊不鬆手,她不解地看著他,“我真的不走,我就在沙發上,有事你喊我就可以了。”
“你嫌棄我?”他盯著她美麗的眼睛,嚴肅地說道。
他在說什麼?她嫌棄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嫌棄他的話,她還會回去找他嗎?
“沒有啦,你現在身上有傷,我們不能睡在一起。”她解釋道,她希望這個問題寶寶能聽明白。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會碰你嗎?你想要,我也沒有辦法給你。”
他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她就這麼饑不擇食嗎?
她沒好氣地說,“你想什麼呢,我怕晚上會碰到你的傷口,我倒是怕你把持不住。”
她抱著枕頭想要離開,但是手腕被他緊緊地攥著,她根本就甩不開。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仿佛她不答應他在床上睡,那今天晚上就誰也不要睡了。
她沒有辦法,擺好枕頭,掐腰站在床邊,一本正經地說,“你碰我一下,我就到外麵的沙發上睡,你自己在這裏睡。”
他沒有回答,直接將被子掀開,這就是他的回答。
她滿意地上了床,躺在他的身邊。沒過幾分鍾,他的手就搭在她的腰上。
她轉過身看著他,看著略微蒼白的俊臉,“我說過你碰我一下,我就去沙發上睡。”
“我不記得,我有答應過你。”他閉上眼睛,淡淡地回答她。
她氣憤地想要起身,奈何他壓著她起不來,她怒瞪他幾眼。
就這樣看著他,慢慢地睡著了。
半夜,她感覺到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變熱,他的呼吸也沉重而溫熱。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摸摸他的頭,好燙手。一定是傷口發炎了,所以晚上才發燒的。
她叫來管家,讓他去找醫生,隨後陳正和醫生一起進來。
“爺,怎麼了?”陳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不正常潮紅的顏越宸,關切地問道。
木梓專注地看著醫生,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剛才醒來,感覺他的呼吸很粗,而且還很熱。摸摸他的頭,發現他發燒了。”
醫生為他量了體溫,從醫藥箱裏拿出一隻退燒針,直接給他打上。又告訴木梓,對他進行物理降溫。
她應答著,從衛生間裏打了一盆涼水,拿了一條毛巾。
為他敷在頭上,時刻地看著他。陳正有些心疼地對她說,“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爺。”
木梓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的顏越宸,笑笑道,“沒事,我來吧,你身上也有傷,趕緊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倒是你一個女人還是不要熬夜的好。”陳正不忍心看她辛苦,他不想去承認是自己嫉妒顏越宸。
他是他的爺,她是他的女人,他沒有資格去嫉妒,他也沒有資格去愛,他隻能將這份感情放在心底深處,他可以這樣看著她,守護著她就夠了。
“不用了,我想就這樣守在他的身邊,他現在需要我。”
顏越宸躺在床上,眉頭緊緊地皺著,想來一定很難受。
陳正看她如此堅定,也沒有再堅持了,“那我先去休息了,有什麼事,叫我就好。”
木梓目光始終放在顏越宸的身上,都不曾看他一眼,他幽幽地歎口氣,靜靜地離開。
“不要,不要走……”顏越宸在床上開始說起了胡話,她緊緊握著他的手,輕聲地說,“我在,我不會走。”
她不知道說得是誰,但是她願意給他這份安心。
她從來沒有見過顏越宸如此虛弱的一麵,在她的眼裏他是強大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倒他。
可以說,在她眼裏就是萬能的神。
她坐在地上,趴在一旁,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看著他。不知不覺,她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