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灑落在房間裏,木梓躺在床上甜甜地睡著。突然她的手機在一旁的櫃子上振動,她微微地皺起眉,迷糊地翻了一個身。
脖子上的傷口一下子被壓到,傷口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整個人瞬間清醒許多。手機持續地在櫃子上響著,她無奈地從床上起來,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喂,你好,我是木梓。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這是沒睡醒呀,你還真是夠懶的。”
木梓皺著眉看了看屏幕上的號碼,不滿地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大喊,“尤天鋒,我懶不懶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話太過用力,牽扯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她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哎呦!”
“尤天鋒,你活過來了?”木梓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一隻手拉開厚重的窗簾。
“這話要你說的,我什麼時候死了。”
“你那天半死不活的,誰知道你什麼翹辮子。”木梓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新鮮空氣,嘴裏不停地損著他。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不過你說話聲音怎麼有些沙啞呀?”尤天鋒在那邊不服地叫喚著,這個女人跟他說話,從來沒有好好說的時候。
木梓依靠著窗台,看著上麵擺放的百合花,心情特別好,“脖子受了一點兒傷,不礙事。”
她和尤天鋒應該可以算是一對相愛相殺的朋友,其實她也沒想到那天他向她求救,她會趕過去。後來想想,如果是她找他的話,他應該也會幫她的。
“你找我什麼事?”
木梓坐在鏡子前看著脖子上的傷口,看來需要好長時間才能好,估計以後會落疤吧。
尤天鋒醇厚的聲音從電話傳過來,“沒什麼事,就是想謝謝你,你那個醫生朋友很夠義氣。今天早上還過來給我打針換藥。”
“知道人家夠義氣,每次人家去的時候,態度好點兒。等你好,請人家喝酒就行了。我就算了,一個名牌手包就可以了。”
“你想多了,酒,我是一定會請李醫生喝的。你的手包吧,地攤一個。”
木梓咬牙切齒地在這邊大聲說:“尤天鋒,你看我以後還管你的,你這個小摳。”又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氣。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沒事了,不用掛心。”
“自作多情,誰會掛心你呀,你把自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留下一串忙音。她隨手將手機放在一旁,直接走進浴室。邊洗漱,邊想今天有什麼事需要做。
“鐺鐺……”
在浴室裏的她,聽見響起一陣敲門聲。她隨手扯下一條毛巾,擦著臉走出浴室。
門口響著一陣陣有節奏的敲門聲,不用猜就知道是家裏的傭人。好歹她也在木家生活過十幾年,木家的一切,她都有所了解。
她打開門,一個年輕的女傭站在門外,看見房間的門打開了。恭敬地對木梓說:“小姐,先生說,請您洗漱完,下去用早餐,他有話給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