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也伸手握住,“冷思薇。”
譚亦城點了點頭,鬆開手,打量著她,對於‘冷思薇’這個名字,海城商業圈沒有人不知道的,薄家掌舵人薄硯祁的太太。
“冷小姐,如果你平日沒有事情的話,麻煩多來這裏陪陪南方。”
譚亦城看著‘冷思薇’的背影離開了書店,他轉身往樓上走,上了樓,譚亦城推開門。
慕南方正在拿著抹布擦拭書,譚亦城脫下了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挽起襯衣的衣袖,點了一根煙,走過來,“我跟奶奶商量了我們的婚事,3月中旬,你看怎麼樣。”
慕南方看著他,她指了指書架上貼著的‘禁止吸煙’的標誌,抬手敲了一下。
譚亦城抽了兩口,然後掐滅了扔進垃圾桶裏麵,慕南方見他掐滅了煙,轉身不看他,認真的擦拭書架,男人盯著她柔美的背影,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她。
將臉埋在女人的頸間。
有些貪婪的吸取著她頸間幽幽沁香。
慕南方咬著牙,手指握住又鬆開,男人呼吸的氣息溫熱落在她的脖頸上。
——
顧喬走出奶茶店,現在下班高峰,堵車堵得厲害,她就沒有打車,這種時候,出租不如公交跑的快。
她打開包,想要把慕南方送給她的奶茶放進去,就摸到了背的包包拉鏈裏麵的一個夾層裏麵,一枚男士的手帕。
她微微一怔。
感受到手裏麵東西的質感。
咬著唇瓣,心裏已經猜到了什麼,她原本以為丟了...
是一方銀灰色的手帕。
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包的夾層裏麵。
這條手帕,是四年前,在那個淒冷讓人心慌的夜色裏麵,薄硯祁給她的,他像是一片光,給了她救贖。
這四年來,她一直放在身邊。
就連這次來海城,她也放在身邊。
這是曾經一度溫暖她的東西。
公交站牌附近就有垃圾桶。
顧喬握緊了手帕,走過去,手指握著這一方銀灰色的手帕,慢慢的伸手,停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兒。
她還是將這一枚手帕丟掉了。
公交車來了,她走上車,坐在最後麵靠窗的位置,往車外看了一眼,不屬於她的東西,終究是不屬於。
以前,她隻想留著作為一個留念。
現在,扔了吧,再怎麼留戀,也是一場空幻。
‘冷思薇’這個身份,就是一場空幻的泡影。
終有一天,會如同泡沫一般散去。
晚上的時候薄老夫人打來一個電話,顧喬剛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她接通了電話。
“思薇,後天是陳老家老先生壽辰,你跟硯祁去吧,你爺爺這幾天感冒了,我在家裏陪著。”
顧喬握著手機,聽到跟‘薄硯祁’一起去,她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另一隻手握著毛巾,微微的抿著唇,“好。”
“嗯,思薇,你跟硯祁說一聲,他這麼忙,得提前空出時間來,壽禮我給你們準備好了。”
“...好。”
顧喬掛斷了通話,坐在床邊,繼續擦著頭發,她似乎有些為難,怎麼跟薄硯祁說。
現在,她躲他都躲不及,隻想安靜的把剩下的幾個月過完,她好離開這個身份,回荔城。
她有星星,星星還在等著她。
將頭發擦得半幹,顧喬走下樓,用客廳裏麵座機的電話給向衡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喂,太太,有什麼事嗎?”
“後天是陳老太爺大壽,你明天記得通知薄先生一聲,後天上午10點,奶奶讓我跟他一起去。”
“好的太太,我知道了。”
——
第二天。
上午10點,剛剛結束一個會議。
薄硯祁來到辦公室裏麵。
席秘書走進來把一周的報表拿過來放在辦公桌前,向衡敲門走進來,給了席秘書一個眼神,席秘書離開了。
向衡說道,“薄總,昨晚太太給我打了電話,讓你通知您一聲,明天陳老太爺大壽,太太說上午10點跟您一起去。”
薄硯祁英俊的臉抬起來,看著向衡,嗓音帶著不可琢磨的嘲弄,“給你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