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得,昨天三哥帶著三嫂來了,今晚上你把三哥帶來了,是算準了這兩晚上我值班,存心折騰我對吧。”
陳錦衍又歎了一聲,“怎麼喝成這樣。”
宋清越點了一根煙,打火機的光芒閃耀著淡淡的幽藍色,含著煙,模糊的開口,“誰知道呢,你說昨晚上老三帶著冷思薇來了,那個女人怎麼了。”
“三哥禽獸唄,還能怎麼了。”陳錦衍說著,帶上手套,“搭把手,把三哥西裝脫了,我看看傷口。”
醉了酒的男人躺在急診的病床上,黑色的短發微微被汗水浸濕,貼在額前,雙目緊閉。
俊美的臉上在明亮的燈光下有一種失血的白色。
宋清越叼著煙,走過去解開了他的西裝,將受了傷的那一隻手臂的袖子脫下了,皺了眉,陳錦衍看著皺眉,“傷成這樣能忍到現在的,也就三哥了。”
左手手臂,淺色的襯衣衣袖都被染紅了,不住往外沁著血珠,穿著黑色的西裝一開始看不見,脫下了西裝,才看到猙獰的傷口。
“怎麼搞的。”陳錦衍看著男人手臂上的傷口,有六七厘米長,很深,傷口微微的往外翻,“越哥,你回去吧,我今晚值班,在這裏看著就是了。“
“嗯,有事叫我。”宋清越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他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
——
清晨的陽光落進來。
薄硯祁睜開眼睛,宿醉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撐著手臂坐起身,傳來痛楚,才發現自己手臂被包紮好了,空氣裏麵有消毒水的味道。
這裏是醫院?
他抬手,壓了壓眉心。
護士推開門走進來,看著薄硯祁,年輕的護士臉一紅,“先生,你醒了,我給你換藥。”
“昨晚上,誰送我過來的?”他記得從銀楓別墅出來,他去了酒吧,點了幾瓶酒,後來遇見了那個南心,太陽穴昏昏沉沉的疼著,他揉了一下。
“是一位宋先生。”護士換完藥,“先生,陳醫生說了,你醒了給他打個電話。”
薄硯祁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前天的,他晚上送顧喬來醫院,一來一回一折騰,也沒有來得及換,打電話給向衡,“給我送一身衣服過來。”
二十分鍾之後,向衡快速的趕過來,看著薄硯祁手臂上的白紗,一怔,“先生,你的手臂..”
“沒事。”薄硯祁點了一根煙,似乎對於手臂上的疼痛沒有感覺一樣,“給我查查曆家。”
向衡今天聽了一個消息,正好是關於曆家的,“曆家剛剛回來的那個小少爺..好像身體不大好,現在人在醫院裏麵,不過聽說,曆家小少爺一回來,就拒絕了曆仲恒的要求,好像並無意入駐曆氏..”
薄硯祁的唇角冷漠的勾了一下,“死了最好。”
向衡低著頭,有些驚訝,先生這是跟曆家那個小少爺有大仇多大怨啊。
薄家跟曆家暫時並沒有合作上的衝突。
剛剛走出醫院,宋清越的車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薄硯祁,“昨晚那個侍應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老三,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來接你,可是放棄了大好夜色生活。”
薄硯祁做進車裏,讓向衡先去公司,淡淡的笑,“這麼說,犧牲挺大的。”
“可不是嗎?”宋清越看了一眼他手臂,“沒事吧,怎麼弄得。”頓了兩秒,他開口,“冷思薇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