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初,她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
她跟他曾經的回憶,如同往事一般,不停歇的回蕩在腦海中。
可以,重新來嗎?
我很想給諾諾一個家,諾諾從小就問自己,爸爸在哪?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也渴望有一個父親。
如果可以的話,慕南方甚至想過,她可以坦誠相對...
諾諾,是譚亦城的女兒。
譚亦城,有責任知道。
他們的誤會解除了,就不會...
“我不想走。告訴哥哥,我要留在這裏。”
那端,姚珂沉默了一下。
過了兩分鍾後,“慕容小姐,其實,今天給你打電話,並不是來談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宋先生心中所想的。先生想要送你走,他不希望你卷入這場是非,這麼多年來先生一直在找你跟二小姐,他覺得虧欠了你們。沒有承擔起大哥的責任。。慕容小姐,你就當是我自私吧,我看著宋先生一路艱難的走來,他受過無數的屈辱,他吃過你沒有吃過的苦,我希望你能幫他,你是他的妹妹,是他最親的人了。”
“這一段時間,其實譚氏一直在打壓先生,先生再厲害,也無法與通天手段的譚氏抗衡,如果再不拿到秘密資料,先生也扛不住多久,我希望小姐你能盡快的拿到秘密資料,趁著譚亦城昏迷,拿到這份資料,給譚家重創!!”
慕南方楞了一下。
那端,姚珂有些焦急了,“小姐,這是唯一的機會了,現在譚亦城重傷昏迷,譚家的中心都在醫院裏麵,而其他的地方就會鬆動,如果這次不把握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先生等不了了,他一直不讓我告訴你,他不想把你卷入家族的是非,可是,慕容家的一切你忘記了嗎?隻有先生記得嗎!!”
慕南方一震。
她張了張嘴。。“我...我沒有忘記。”
她怎麼敢忘記。
那一場大火,母親跟父親葬身火中,她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譚亦城了?”姚珂猜測到了,“所以,你選擇站在譚亦城身邊來對抗你哥哥嗎?”
“不!”慕南方搖頭,“沒有,我不會!”
“那就好,小姐,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你不想看著宋先生的心血毀於一旦,就把文件偷出來,現在,譚亦城相信你,隻有你能進入譚家重要的地方,隻有你可以解除到!!現在譚亦城重傷昏迷,但是很快也會蘇醒,不過即使蘇醒後,也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但是這是個時候,譚家會重新的組織起來,所以,就在這三天之內,後天晚上,我會在星8遊輪上等你,你拿到文件,我送你出海,離開海城跟你的女兒團聚,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慕南方緊緊的攥住了一截玫瑰,花刺狠狠的陷入了掌心。
掌心裏麵的麻木的疼痛蔓延著神經。
她好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落下一個“好”字,都及其的難。
她閉上眼睛,就是譚亦城為她擋槍的場景,可是睜開眼睛,腦海中是自己的哥哥。
她的至親。
還有...
父母冰冷的墓碑。
她沉默著。
纖細的背脊筆直的站在原地。
而那一段,姚珂並沒有掛斷電話。
她一直在等著慕南方的回答。
她知道,這是要讓慕南方做出最後,無法回頭的選擇了。
她知道,慕南方雖然恨譚亦城,但是對譚亦城並非沒有愛。
正是因為愛,才生來的恨。
一直等到十分鍾後。
慕南方出聲。
“好,三天後。”
掛了電話,她閉上眼睛。
—
下午,慕南方拎著雞湯去了醫院,坐在病房床邊,譚亦城的身上依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男人閉著雙眸,英俊的臉上是蒼白的顏色。
女人輕輕的伸出手指,指尖劃過他的眉鋒,劃過他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阿城。”
她喊著他名字。
“阿城,你...什麼時候會醒啊。”
慕南方彎腰,趴在了他沒有輸液的手背上,“我想跟你聊一會兒,我們...”
此刻,病房裏麵沒有人,隻有暗衛守在外麵。
空氣寂靜。
女人細細而沙啞的嗓音徐徐如煙霧,“我們有一個女兒。。叫諾諾,她心髒不好,我以前啊,最大的心願,就是努力賺錢,給她做心髒手術,她現在做完了手術了,身體已經恢複了,我特別特別的想她,我做夢都想見我女兒。。這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