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大神火爆的脾氣立馬被點燃了,探手攬住女子的肩膀。
冷哼一聲道:“老子才沒有你這兒子,老子隻有閨女,你給老子撒開你的爪子,敢占我家玄兒的便宜,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紫陌醉眸光一沉,卻終是沒說什麼,給了鎏幻一個眼神,鎏幻也沒再多言,隻是唇角邊冷銳的弧度越發深了幾許。
兩人一獸一邊往神都行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
當然,其間某老爹和自家閨女溝通感情居多,鎏幻倒是很少搭話,隻是緊緊的握著女子柔弱無骨的小手兒。
如今已是隆冬,而她身上所穿的衣物還是初秋之際的單薄衣衫,看得它備感心疼。
行走間前方來了一小隊人馬,為首的是一身著紫衫外罩狐裘的女子,側後方是兩個麵色高傲的侍婢,身後則跟著有二三十人的小隊,看穿著打扮便知非凡人。
兩方人馬側身而過之際,那狐裘女子卻微挑眉頭轉過身子目光複雜的看向三人的背影,柔弱無骨的聲音不低不高的傳來。
“輕弦妹妹,等等。”
紫陌醉唇際微揚,輕弦?
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嗬嗬,看來這幾位不是這個界位的人了。
現在她對那一世一無所知,也不想讓任何人去左右自己的判斷,所以她根本連身形都未變,仿似沒聽到一般繼續向前走。
“輕弦妹妹,我是沫姐姐。”
狐裘女子微喘了下又叫了一聲。
紫陌醉恍若未聞,連停頓都沒有,倒是身邊的老爹頓了頓腳步,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自家閨女。
“玄兒,好像是在叫你。”
也難怪他有這樣的想法,整條山路上隻有他們兩方人馬,那女子明顯是在叫他們。
紫陌醉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幽若大神的話,腳步不停。
身旁的鎏幻淡冷的掃了一眼還要再說些什麼的男子,那意思再簡單不過,閉嘴。
狐裘女子卻是不依不饒的追了過來,隻是聽腳步聲有些虛浮,而且隻是幾十步的距離,那女子已經是輕喘微咳。
“輕弦妹妹,你等等,我是沫姐姐。”
一旁的兩個侍婢有些看不過去了,嬌叱一聲道:“那個女子,我家公主在叫你,沒聽見嗎?還不站住。”
鎏幻臉色越發冷沉,卻是未動聲色,紫兒明顯不想理會這群人,所以它也不打算節外生枝。
隻是那婢子的口氣讓它很不爽,所以本就滿身寒氣的它更是冷得讓人打顫。
那侍婢見自己被無視當下不滿了,飛身形擋在了三人麵前。
滿麵怒容的道:“不過一下界賤民竟然如此無禮,當真沒有教養,你以為你是誰?我家公主可是十方大世界的公主,讓你停下,你竟然還敢走,仔細打斷你的狗腿。”
紫陌醉笑得妖嬈,緊緊捏住鎏幻的手,怕它一個衝動就殺將出去。
這熊孩子她可是了解,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女子,想不到啊,一個小小的侍婢竟然都是九天大圓滿境界,看來今天想要不理會是不可能了。
單手負立似笑非笑的問:“姑娘的身上能長出狗腿來?”
那侍婢聽了她的話氣得滿麵通紅,揚手甩過來一巴掌,“賤人,你敢罵我?”
隻是她那一巴掌輕鬆的被鎏幻給擋住了,微涼的手緊緊捏住女子的手腕,冷眸中泛著殺氣。
若不是紫陌醉沒有開口,它絕對會將麵前的女人給挫骨揚灰。
身後的女子似乎才喘勻了氣,虛弱的開口。
“燕影,不得無禮,輕弦妹妹,讓你的人放開她吧,這婢子被姐姐寵壞了,沒有壞心的,就是性子急了些,姐姐回去定當好好教導,妹妹,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說話間,女子已經繞到了三人麵前,隻是蒼白的臉色顯示著她此時虛弱萬分,似乎下一刻便會倒下去一般。
紫陌醉給鎏幻使了個眼色,鎏幻這才不甘不願的鬆開了手,撕下一截衣襟,使勁的擦拭著自己的手,好似剛才沾上了什麼極髒的東西一般,恨不得擦下一層皮來。
紫陌醉看到小獸的動作嘴角抽了抽,這潔癖莫非也傳染?她記得這小獸之前似乎沒有這個毛病。
狐裘女子上前便要握住女子的手,卻不想,紫陌醉連退了七步,這才站定身形。
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淺笑道:“公主認錯人了。”
剛剛的一切她都收入了眼中,不知不覺中對麵前的女子起了反感。
若真如她表現的姐妹情深,剛剛那婢女一開口她便該阻止,可是那婢子罵了個痛快,她卻一言未發,等到小花出手,她才好似剛緩過氣來出聲阻止。
與其說是阻止那婢子罵人,不如說是阻止小花下狠手傷了那婢子。
狐裘女子一臉的不相信,定定的望著她,美眸中蘊出幾點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