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翹起二郎腿悠哉的靠在椅背上,點頭示意他繼續。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太聰明,也太能洞察人心,她在他麵前似乎完全成了透明的,不過很奇怪,這並未讓她生出任何危機感和不安感。
朝月銘塵眼神清明的看向晨曦,他的這些言論與自己不謀而合,兩人的才智不相上下,他能想到,那晨曦自然也會想到。
隻是這個想法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以至於即便現在女子點頭,他們還是很驚訝。
晨曦緩和了一下心髒跳動的頻率這才又繼續道:“以你幾次與天帝家兩個女兒的交鋒來看,她們的存在似乎並不能讓你如此不安,所以這兩個女人首先被排除了。”
紫陌醉不屑的一笑道:“那兩個花癡女人還不配讓爺如此勞師動眾,淺落就是個無腦的官二代,很容易受人挑唆,不時伸出爪子撩撥兩下,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頓了頓又繼續道:“至於淺沫嗎,雖然心機深沉,善於偽裝,倒也不足為懼,這兩個人在爺眼裏也就是上躥下跳的猴子,圖得不過是你們倆的美色,再怎麼折騰,也就是脂粉堆裏的那些小把戲,爺還看不上。”
女人的一番話再次證實了兩個男人的猜想,晨曦滿眼的沉靜,心卻是越跳越快,好半天才醒過神兒來。
“與你能有接觸到的十方來人,隻剩下了夜修、銘塵和我,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開我和銘塵,又在夜修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麼久,有些事雖然瞞著他,卻並未避諱他,而十方的時候你與他又素無接觸,所以他也被排除了,對嗎?”
紫陌醉挑了挑眉笑得歡暢,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夜修雖然是那個地方舉足輕重的人物,卻也算不得位高權重,而且他是性情中人,盡管教條太多,倒也不是個陰謀算計的小人,爺從沒懷疑過他,以後是友是敵嘛,這個倒是難說了。”
以他的頑固不化和對十方的無腦維護,日後對上的機率真不是一般的高,不過到那個時候自己應該也不是隻弱雞了,所以她的心裏並無多少擔憂。
朝月銘塵見晨曦好半晌未再發問心下了然,事情的推測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太過震驚,一時無法接受。
接過未完的話題繼續道:“你在此時此刻願意讓我們知道一些信息,至少我和晨曦的嫌疑也可以撇清了,隻是你不惜一切代價的逃離,還有之前抵死不說出自己的顧忌,可見那時你對我們的立場抱有懷疑,能動搖立場的無非是身家地位和親朋,所以那個人或那些人都和我們休戚相關,對嗎?”
他的心也很亂,不過現在不是亂的時候,如果不一次性肅清了這些糾纏著的問題,早晚有一天她還是會飄然離去,自己去麵對那些足以毀了她的人和事,那樣的結果他無法承受。
紫陌醉秀氣的眉皺了皺,摩挲著小巧的下巴道:“也對也不對,爺之所以不想與你們倆牽扯到一起有三點原因。”
“第一,也就是主要原因,爺知道你們都是宿命論的擁護者,所以對於所謂的天劫啊,命中注定啊都奉若神旨,爺不想讓你和晨曦為了什麼所謂的上天注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朝月銘塵,別想去替爺破什麼天劫,爺不但不領情,還會逃得遠遠的,下次你們可沒那麼容易找到爺了。”
紫陌小姑娘決定將事情說個清楚,這倆男人的陰謀她是必然要阻止的,與其七拐八繞的,還不如挑明了說。
女人霸氣的話驚了屋內所有的人,朝月銘塵和晨曦是因為她的知情,當日她昏迷在床,怎麼會知道這樣的細節?
伴卿和挽落傾城則是因為她的言論,我命由我不由天,她這是有多囂張?天道不可違的道理是個人都懂,可偏偏她卻要反其道而行。
紫陌醉可不管自己一石驚起千層浪,神色淡然的道:“第二個原因,爺不想被前世綁架,爺現在是個全新的人,不是你們眼中的弦兒和娃娃,你們怎麼作(讀一聲)爺是管不著,不過爺可不想成為你們倆眼中的替身。”
“你和晨曦都有能力解開當年的封印卻遲遲不肯動手,無非就是因為十方的輕弦和你們的愛恨糾葛。”
“你不敢是因為當年鴻澤識人不清一刀殺了輕弦,晨曦不敢是因為當年輕弦的感情依托不是他。”
“你們各有各的顧忌,所以有誌一同的都避而不談解開封印的事,爺不怪你們,可是也不想做別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