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醉笑得雲淡風輕,“難不成爺就該讓她罵?長眼睛的人都看見了是她數次挑釁,口出汙言穢語,怎麼,你眼瞎了?還是說你天帝家就壓著天道一頭?隻要見到你天帝家的公主就應該俯首稱臣伸出臉去等你們天帝家的打?”
這個女人不是總以十方衛道士自居嗎?那好,她今天就好好的讓她認識認識什麼叫做自打臉麵,有時候暴力久了,別人還真以為她笨嘴拙舌,沒有道理才會動手不動口。
淺沫麵上一白,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針見血,堵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了,勉強一笑軟聲道:“姐姐不是這個意思,人人都知道十方三皇六尊關係交好,我們作為他們的子女不是更應該相親相愛嗎?和氣一點有什麼不好呢?”
她避重就輕的回答迎來了一陣掌聲,鼓掌的正是紫陌醉,“好一個深明大義進退得當的淺沫公主!相親相愛?一團和氣?你說得倒是好聽,淺落咄咄逼人,幾次三番與我過不去怎麼不見你出來說相親相愛?怎麼?隻準你州官放火不許我這百姓點燈了?”
“意見不同難免有爭議,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的把事情解釋清楚嗎?你這樣以武力來壓製別人又算什麼?這是恃強淩弱!”淺沫義正辭嚴的指責。
紫陌醉麵色半點未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情,“爺給你解釋?你算個什麼東西?恃強淩弱又如何?爺可沒求你讓你跟著,是你死皮賴臉的要和爺一路,所以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趴著,不想被淩弱就長根傲骨有多遠滾多遠。”
對這個女人她不需要留情麵,陷害暗算她幾次不說,此時還想拿十方的人來壓她,真以為她好欺負呢?
淺沫被損得麵紅耳赤,卻不敢真的走,她不想真的死在這裏,梗著脖子不去看那張讓她厭惡到極點的臉,冷冷的道:“這路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走得難道本公主就走不得了?輕弦,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公主讓著你是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姐妹,並不是你比我有權有勢。”
紫陌醉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很想笑,死撐著想要掙回自己的麵子,她卻偏要讓她臉麵盡失,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很喜歡。
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一下自認滿身傲骨的女人,“好好好,有骨氣,這條路爺讓你了,可不要再沒臉沒皮的跟上來。”
說著朝晨曦和朝月銘塵打了個響指,“走,我們換條路下山。”
淺沫差點被氣吐血,她怎麼感覺這女人是故意引她來到這條路上的呢?莫不是想要在這裏害她吧?
心理陰暗的人往往都會以己之心度人,所以此時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怕會命喪在這裏,她來萬波寺的時候冥鬼妖蓮就在鬆雲山上,如果真的引起爆炸,隻怕冥鬼妖蓮也保不住,到時她可就真的死了。
又氣又惱又擔心的她不敢再和她鬥嘴,將視線轉向了朝月銘塵,可憐巴巴的道:“鴻,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你不會棄沫兒於不顧的是不是?我承認我喜歡你,不,是愛你,可愛上你我就錯了嗎?難道愛上你我就應該死嗎?”
此時的她為了保命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臉麵什麼自尊都被她給拋之腦後了,隻想能安全從這裏出去,而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薄涼她是看在眼裏的,隻能以情打動他,希望他能念在多年的情份上幫她一次。
朝月銘塵一怔,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會對自己報有幻想,紫陌醉已經與她決裂至此,他怎麼可能還和她糾纏不清?
可是想到兩萬年前的過往也著實有些不忍心,她對鴻澤確實是用了情的,而鴻澤當年也的確對她有好感,甚至動過納她為妃的念頭。
這一刻鴻澤的情緒影響到了他,怔愣在那兒竟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紫陌醉冷眼看著兩人“深情”對望,半晌男人都沒說出拒絕的話來,深吸了一口氣,心底一片寒涼,再不多想這之間的糾葛,轉身一個疾行人已經進了山洞。
朝月銘塵一驚,忙扭轉身形跟了上去,他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卻還是慢了晨曦一步。
夜修等人一見也都飛身而上,幽冥之巔打造的靈力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稍不注意那可是要粉身碎骨的,這時候什麼都沒有保命重要。
一行八人先後進入了山洞,紫陌醉走在最前麵,之前利用傀儡術她已經摸清了裏麵的情況,小心翼翼的避開靈力球的位置,一邊走一邊如同撿豆子一般將所過之處的靈力球給掃蕩一空。
這個動作她並沒有背人,光明正大的將靈力球扔進空間之中,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等她出了鬆雲山休息夠了,還要回來將其它地方的靈力球一並給收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