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貪六界之主這個身份,隻是不想再因為這些個小事兒影響到愛惜羽毛的挽落傾城,這事兒是她攬的,責任自然也是她擔著,犯不著搭上個人帝。
挽落傾城倒是沒領會她的用心,見她難得的高調一次那是高興的不得了,本來嘛,那麼高貴的身份,卻是人人敢欺,若是他早就給自己正名了。
朝月銘塵和晨曦卻是互看了一眼,隱約猜出了點什麼,隻是誰也沒點破。
晚空見幽墨姬被屈辱的按壓跪在地上,手裏的帕子都快絞碎了,“公…”
剛要開口說情,先讓那兩個婆子放開她,“公子”二字都沒喊完便被紫陌醉給打斷了,“你急什麼?好好給爺看著,該你說話的時候自會叫你。”
晚空訕訕的閉了嘴,隻是心裏越發著急,手心裏全是汗。
不一會兒,先前被挽落傾城打發回去的侍衛帶著玉伏楓和龍騰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倆人一個是玉國尊貴無比的太子,一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此時卻半點不敢拿喬,低頭垂眼恭敬的給在場的眾位見了禮,規矩的退到了一邊。
紫陌醉此時已經懶洋洋的坐下了,朝月銘塵見她逛了大半天,心疼她腿酸,從空間中搬出了一把暖玉髓香八仙椅,強硬的將她拉坐下來,自己也擠在了不是很大的椅子上。
“那個誰,叫什麼來著,現在龍騰來了,你準備怎麼處置了爺啊?”女子指了指貴婦,其實她知道她姓季名招弟,出嫁從夫此時應該稱呼一聲墨夫人,但她偏不想如了她的願。
誰讓她剛剛自以為很小聲的交待墨青書說請攝政王過來打殺了他們這些人,她還真把攝政王當成護身符了,今天她偏要讓她看看,別說一個龍騰,就是玉國的老皇帝都別想打殺了她。
季招弟也是個沒眼色的,此時還端著架子,自認為優雅的起身行到攝政王跟前施了一禮道:“王爺,這幾個人來到老身府上鬧事,還請王爺為老身做主,將這些刁民抓進大牢,好好拷問一下,說不定是哪個山頭的土匪也說不定。”
她不認識太子,因此隻給龍騰見了禮,反倒把玉伏楓給晾在了一邊兒。
玉伏楓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心裏想些什麼沒人知道,看向龍騰的目光隱隱帶著火光。
一旁的墨青書都快急瘋了,母親這也太沒有眼力了,沒看到攝政王和太子規矩的行完禮後人家連理都沒理會,可見這幾個人的身份定然非常人可比,她怎麼還敢如此說話?
可他自小就是孝順兒子,對母親的話唯命是從,根本不會反抗,除了扯著她的衣袖外根本什麼都不敢做,甚至連讓她別再說了這樣的話都不敢講。
“墨夫人,無憑無據你如何讓本王抓人?你說他們在府上鬧事,可你看看,現在是在夫人的府上嗎?他是打了你的人還是殺了你的人?怎麼就被你給扣上了土匪的罪名?”
龍騰都快氣懵了,這個女人是有多蠢?看不到他們這些在玉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在人家麵前都得夾著尾巴嗎?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敢說出讓他抓人的事來?她是怎麼想的?
季招弟詫異的抬起頭,見龍騰滿頭大汗,眸光如利箭一般射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會兒她才忽然間意識到了點什麼,臉色有些發白,結結巴巴的道:“可…可是這…這群人在我府門前怒罵老身,這…這難道不是在鬧事?”
龍騰還沒來得及說話,紫陌醉已經笑開了,“爺怒罵你?你在自家宅邸門口公審犯罪的兒媳不就是讓人看的?那爺駐足觀賞有錯?你張口便說爺擾了你,那爺就想問問你,爺是阻止你審判了還是在你麵前搶人了?怎麼擾你了?”
季招弟橫著一對三角眼愣是半晌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誰讓自家的奴才膽子小呢?一見她過來連罪狀書都讀不出來。
想了半天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出來,“老身不過是詢問一下,可你卻不問青紅皂白辱罵老身,難道老身問問也不行?你分明是故意來找茬的,哦,老身明白了,你是那賤婦找來的幫手!”
紫陌醉勾唇一笑道:“嗯,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既然你這般認為那爺怎麼著也得坐實了這罪名啊,辰汐,去把那兩個婆子給爺廢了,把那個女的扶過來,爺就是來找茬的,就是她的幫手,你怎麼著吧?”
女子又開啟了她的無賴模式,看習慣了的眾人都抿唇憋笑,沒看過的全都傻眼了,這…這女人也太無理了吧?人家處置自家兒媳和她有什麼關係?難道真是那女人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