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墨青書才鬱悶的道:“草民自幼讀得是聖賢之書,受得便是聖賢的教誨,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男尊女卑更是千百年來的傳統。”
紫陌醉玩味一笑道:“爺這個神人竟然還不如一個聖人,怎麼著,你是想讓爺以後的男人再納上幾十上百個小妾來惡心爺不成?聖賢書?都特麼狗肚子裏吐出來的壞水,屁都不是!”
她話音剛落,幽墨姬便跪爬過來,磕了一個響頭道:“公子,小婦人可以說話嗎?”
受晚空影響,即便她此時是女裝打扮,幽墨姬也是稱呼了她一聲公子。
紫陌醉見她神色憤憤來了興致,似乎比晚空那個丫頭有趣一些,至少在某些事情上比晚空看得開,輕點頭道:“你又不低誰一等,站起來說話。”
幽墨姬在晚空的攙扶下站起身形,一雙幽冷的眸子死死盯著墨青書,“青書,從我被母親定罪開始你可曾聽我說過一句話?如今你認定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那我想問問你,表哥纏著我與我要錢的事情我之前可曾向你提起過?你當時又是如何說的?”
墨青書想起身卻不敢,乖乖的跪在地上,屈辱的仰頭看著她道:“你與那廝早就勾搭成奸,故意做戲給我看罷了,若不是母親早日發現去調查你那表哥,隻怕到現在我都還被蒙在鼓裏。”
紫陌醉這段就聽得稀裏糊塗了,對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並不十分清楚,之所以決定救下這個幽墨姬還是因為晚空的求情,所以此時插嘴道:“把事情說清楚!你表哥找你要錢?”
說完這話她已經著君遷子去搜捕這個所謂的表哥了,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情,最大的樂趣就是逛街,如今街沒得逛卻貪上了這麼一碼子事兒,她也樂得當回衛道士。
幽墨姬轉回頭微躬身形行了一禮道:“數月前,小婦人的表哥趙啟因欠了賭坊大比銀錢來與我借錢,可小婦人雖說擔著墨家主母的虛名卻沒半點實權,就連自己的嫁妝都被婆母收繳在庫房,哪裏有銀錢借與他?奈何無論我如何推脫他都日日來尋,我最終不勝其擾,才報與了相公。”
紫陌醉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這會兒她發現了,這個幽墨姬比起晚空來有趣得多,也看得開的多,不會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不與旁人說,至少在洗清自己嫌疑的時候不會心慈手軟。
“可相公卻說我連兄長都不敬,是敗壞了墨家的門風,還說要我善待長兄,能幫則幫,萬般無奈我隻能將父母臨終前的遺物一方古玉送給了表哥,卻不想後來這方古玉卻成了我私通的證據!”幽墨姬麵現恨色的看向一旁被仆人環繞著的季招弟,沒人知道她具體想了些什麼。
墨青書眼見風向要轉急了,怒瞪著她道:“你每月的月銀就七十二兩,除卻院內的使喚銀錢,每月至少也能節餘五十兩銀子,你娘家表哥不過欠了賭場三百兩銀子,你至於拿父母的臨終遺物去給他?分明你倆早有私情,互訂終身,還在此狡辯。”
辰汐聽到墨青書的辯白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眼見著紫陌醉的臉由晴轉陰急道:“讓你說話了嗎?現在爺的主子正聽幽姑娘說事情的經過呢,一會有你說話的時候,現在這麼急著狡辯,是不是心虛啊?”
幽墨姬感激的向他投去一笑,繼續道:“小婦人每月的月銀本有七十二兩,可母親說我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就給我減了半,我不想忤逆她老人家也就沒有說什麼,可是每月這三十六兩也是不足的,能夠到手的也就不足五兩銀錢,母親說是富由儉起,小婦人不敢違背母上大人的決斷,更不想拿這些小事去煩擾相公,所以一直未曾提起。”
“可是我房裏的丫頭小廝的銀錢都是要從我的月錢裏麵出的,沒有辦法,我隻能將自己隨身的一些首飾衣物拿去典當,幾年下來早已是入不敷出。”
“等到表哥數次來借銀錢之時我實在是拿不出更多的財物了,隻能將爹娘臨終的遺物讓他拿去典當,誰知後來表哥竟然反咬我一口,說我腹中的孩兒是他的,那遺物成了定情信物!”
紫陌醉一邊聽著一邊暗自歎息,這樣的事情在華夏的古代層出不窮,宅鬥劇更是演了個爛,可真到事情擺在自己麵前時,她還是覺得無語至極。
“怎麼說你也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太太,你表哥來找你時你就不能閉門謝客,讓門子直接將他趕出去嗎?”
雖然一早便有了答案,她還是問出來了,隻有她一個人清楚沒用,要想洗清這個女人通奸的罪名,隻有讓圍觀的人都清楚了才行,她是不在乎名聲,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如她一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