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骨子裏都帶著瘋狂,隻要是他家寶貝想要的,就算是生母摯愛之物也得割愛。
浮閑腦袋都大了三圈,他好想說一聲,主子,那是你親娘,你不是去求,反倒讓屬下去偷去搶去騙,這合適嗎?
可一見主子已經處於半瘋癲狀態他還是選擇了閉嘴,原本主子與人後的關係就不親近,現在為了那小丫頭奪人後所愛似乎也就不讓人那麼意外了。
乖乖的領命而去,好在人後並不知道他們都誰是誰,在十方,女人是不允許參與前庭正事的,無論在後院如何囂張,那也隻是女人堆裏的事,所以主子的勢力她除了知曉名字之外,內在的官設根本不知道。
朝月銘塵待他的身影消失才冷聲道:“你還想偷聽到什麼時候?”
一早他就發現了晨曦的身影,隻是沒有揭穿,昨天一早到現在他才出現,可見那個和醉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就連自己當時都吃驚不已,更何況在十方對輕弦用情至深的晨曦。
晨曦自陰影處踱身出來,麵色蒼白憔悴,毫無往日的溫潤優雅,潔白的衣袖上沾染了些許酒漬,眸子裏滿是空洞。
“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娃娃所有的氣息?她幾乎就是另一個娃娃,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幾乎都與她一模一樣,我不會記錯,她就是。”他此時整個人都是慌亂的,一臉的茫然。
朝月銘塵看著失魂落魄的男人心裏忽然就沒那麼介意了,“你既覺得她是你的娃娃就去追尋啊,沒人攔著你,不過別再來招惹我的醉兒,再讓我知道你輕薄她,可別怪我不念昔日的兄弟之情。”
那個女人的出現他的確是震驚了好一會兒,可他還沒到耳聾眼瞎的地步,正因為她的出現太過突兀,他才會迅速反應過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這個女人是幽冥的詭計也好,或者是哪個人心存歹念也罷,總之不會是好事。
他也給自己總結了一下,鴻澤到底對輕弦是沒什麼感情,否則他不會在震驚之後想到這麼多,而是該和晨曦一樣陷入困惑和茫然。
晨曦此時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可是在聽到“醉兒”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仍是一亮,很快就又暗淡了下去。
“我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我不相信娃娃會騙我。”他篤定的道。
朝月銘塵一點都不厚道的冷笑出聲,打擊人的話毫不猶豫的出口,“娃娃?你說得是昨天那個女人還是醉兒?連人你都分不清,晨曦,你還拿什麼跟我爭?”
如果他們不是情敵關係他很願意拉這個大哥一把,可偏偏他們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就怪不得他見死不救了。
七夜自打主子回來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主子丟魂了一樣,他實在不放心。
先前的種種他雖然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可從這兩人之間簡短的對話還是猜出了一二,也是,能影響主子的除了輕弦小公主還會有別人嗎?
晨曦被他的反問弄得更加頭昏腦脹,自己也分不清口中的娃娃到底說得是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時間回到昨天:
蹲在屋梁上的晨曦自從那女子出現後就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直到她上完香去了後院廂房他都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過並未現身,隻是遠遠的跟著。
從下人的口中他知道了她的名字——易輕弦,除了沒有一點修為外,她的一切都與輕弦一般無二,讓他震驚的同時又隱隱的覺得不可思議。
他隱了氣息懸在易輕弦的屋梁上看了她整整一天,就那樣看著她與侍女頑皮撒嬌耍賴,一如當年年歲還在稚齡的小輕弦。
直到晚膳後易輕弦在廂房外的園子裏讓侍衛給她搭了一個小秋千,她在上麵玩得不亦樂乎,他也終於忍不住現身了。
看到晨曦的刹那易輕弦先是驚了一下,然後就是迷茫,眨了眨絕美的一雙眸子就那樣盯著他瞧,直到他走到身邊,都沒回過神來。
晨曦就那樣盯著她看,她不說話,他也沒有先打破寂靜,一旁跟隨的侍衛和丫頭忍不住走了過來,有禮的問:“這位公子不知道到我們小姐院來所為何事?”
晨曦沒有答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還在迷茫中的精靈,暖暖一笑道:“娃娃,你認識我嗎?”
出口的一刹那他也被自己驚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行為,就這樣走到了她的麵前,然後問她認不認識自己,直到此時他才發現,紫陌醉和朝月銘塵早已經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