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醉隨著他的話音轉眸看去,隻見那一把金葉子剛一碰到陣法邊緣便被攪成了粉沫,驚得她捂住了唇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他布陣時的輕鬆隨意,怎麼也想不到這看似隨心所欲而成的陣法竟然有這麼強的威力。
偏過頭一臉崇拜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小臉泛著興奮的紅潤,“銘塵,你教我,我要學。”
原來自己所學的東西和他這尊貴係統學出來的根本就是兩個級別,如果她誤闖進去,估計能破陣的機率不足一成。
朝月銘塵自豪的輕捏了下她的臉蛋兒道:“好,等出去這裏便教你。”
紫陌醉滿足的抱緊他的手臂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許藏私,你們這個時代常說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所以教徒弟都會留一手。”
得寸進尺的少女瞪大一雙水瞳微微仰望著他,恨不得現在就能將他的一身本事給榨幹。
朝月銘塵欲哭無淚的道:“本尊何時對你藏過私?心都能扒出來給你吃竟然還敢懷疑我!隻要你不嫌枯燥乏味一定傾囊相授,這回滿意了吧?”
紫陌醉俏皮一笑道:“逗你玩兒的,還當真了?這不是太興奮了嗎?以後我也是有師父的人了,誰再欺負我,我就可以很霸氣的喊一聲,關門,放師父。”
“你可以換一個稱呼,相對於師父我更喜歡夫君這個稱號。”男人一邊逗弄著她一邊從空間之中搬出桌椅床鋪,竟然還摸出了幾樣精致的吃食擺放在桌上。
這是一早知道他們要出來尋藥,他提前讓人備下的,防得就是不時之需,今天果然用上了。
晨曦默默的看著與前世幾乎無一絲相同的男人心底泛起苦澀,原本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在做,可如今兩個人徹底換了位置。
他非但沒想到這些細節,就連出來找藥他都是後知後覺的聽到他們的對話才猛然想起,這段時日因為輕弦屍骨被毀,他便一直渾渾噩噩沉浸在痛苦之中,忘了什麼才是他該重視的。
無論是親人還是戀人,他都不合格,嚴格一點說在事件事情的始末中,他就量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紫陌醉可不知道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晨曦已經做了深刻的反省,一見到滿桌好吃的眉眼都閃著幸福的小星星,撲過去開始大塊朵頤。
朝月銘塵諷刺的看了一眼沉默的男人便收回目光,一邊給少女拍著背一邊無語的道:“怎麼總是狼吞虎咽的?慢點慢點,沒人和你搶。”
這知道的是她碰到好吃的就這副尊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虐待她呢。
紫陌醉嘴裏撕咬著燒鵝含混不清的道:“銘塵,你怎麼想得這麼周道?連吃的都準備了,嗚…好好吃。”
兩天一夜來的第一頓膳食就在某女毫無形象的吃相中結束了,酒足飯飽之後三人也沒再多說話,闔上眸子開始養精蓄銳。
半夜的時候,淺眠的紫陌醉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四肢都快要凍僵了,荒原植被匱乏,早晚溫差大她是知道的,可怎麼也不能這麼冷啊。
警覺的她一感覺不對便迅速爬了起來,一睜眼她就呆住了,為什麼整個空間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朝月銘塵和晨曦兩人全都不見了,而且距離她應該很遠了,否則她不可能連氣息都感覺不到。
正當她驚疑不定之時,一個冰冷刺骨的東西掉在了她的脖頸之上,驚得她一哆嗦,看也沒看便將那油膩刺骨的東西給甩飛了出去,定睛一看,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掉在地上的又是她從沒見過的一種生物,長得有點像蠶,兩指粗細,巴掌大小,身下有類似腳的兩排肉球,渾身雪白,泛著冰寒的霧氣,一雙黃豆大小的眼睛突出身體之外,就像兩隻觸角一樣,此時正死死的盯著她,那眼神如人一般泛著陰毒。
手中扣好了幾枚薄刃她毫不猶豫射向了那不知名的生物,不管它到底是什麼,能夠破開銘塵的陣法和結界鑽到她的脖子裏,都不能小覷。
兩個男人曾經說過,無回穀步步機關,處處殺陣,碰到任何一種生物都不能小看了,很有可能一個粗心大意就會把小命兒給丟在這兒。
雪白的生物動作異常靈敏,她一共發出了七枚薄刃,都被它給避過了,黃豆般的眼睛猛然間伸長了數倍,閃電一般向她攻擊過來。
紫陌醉不敢怠慢,偏頭側身避開,手腕一翻,神力化刃便挑向了連接眼睛與身體能夠伸縮的肉脈,她的動作太快,那東西一時竟然沒有躲開,眼睛瞬間與身體分了家,“叭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失去眼睛的生物翻滾了幾下,便化成了一股濃濃的白漿軟了下去,最後白漿也都如蒸發了一般,消失了。
紫陌醉收拾完它之後焦急的一邊四處亂轉一邊開始喊,“銘塵,晨曦,你們在哪兒?”
她回憶了一下昨天朝月銘塵教給她的出陣方法,一步一步的向陣外而去,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呼喚兩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