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禍得福!
“怪哉,最近我的情緒怎麼波動這般大?遇到挫折便想要哭?”楊三陽收斂心思,諸般喜悅盡數沉澱,慢慢站起身舒張了一下筋骨,然後慢慢走向溪水處,跳入水潭中清洗身上的汙垢。
“接下來便是考慮寄托法相之境,也不知道緣出關了沒有,那大椿樹枝椏究竟是何寶物,竟然叫其這般上心!”清洗好身軀,楊三陽將天衣小心翼翼的穿好,然後化作一道金虹,繞過山間障礙,在道緣洞穴外顯露。
道緣依舊在閉關
楊三陽心中思緒難定,手指略作推算:“還需要一些時日。”
“不對啊!這卦象有些不對!”楊三陽忽然間麵色凝重下來,低下頭看向手中卦象:“天南!我寄托法相的機緣不是大椿樹枝椏,大椿樹屬木,卻配不上我的法象,倒是配得上老聃坐起青牛。”
“德不配位,大椿樹枝椏隻是先天靈根的一節枝椏,配不上我的法象,與我法象屬性不符!”楊三陽陷入了沉思,果然是勞碌命,現成的寶物用不了,還要自己親自走一遭。
既然用不上大椿樹枝椏,他不想將道緣驚醒,免得誤了道緣修行,隨即轉身拿起掃把,慢慢的向山下走去,開始清掃靈台方寸山的落葉。
神魔大戰結束,但是那群百族弟子卻不曾回歸山中,祖師已經完成與神帝的約定,這批弟子學得道法,當然不許在貿然進入靈台妙境。
掃把揮出,落葉卷起,靈台方寸山一片冷寂,唯有鳥雀在山林間嘰嘰喳喳的叫著,不見絲毫人氣。
諸位師兄皆閉關了,看來上次混沌襲擊山門,對眾人影響還是很大的。
心中默誦道德經,不斷澆灌著體內法相,手中掃把揮出,卷起道道煙塵,那掃把似乎有一股黏著力,順著冥冥中某條軌跡,所有的灰塵落葉清掃的一幹二淨。
清掃至祖師大堂前,一陣‘哢嚓’‘哢嚓’聲響傳來,楊三陽抬頭去看,眼中露出一抹驚喜:“你好啦?”
卻見那灰色皂袍的童兒粉雕玉琢,懶散的依靠在大門前獅子上啃著不知名的果子,聞言低下頭去看楊三陽,似乎感受到了其心中的那股喜悅、真誠,童兒懶洋洋的道:“不過皮肉之苦罷了,我體內孕育先天血脈,莫說區區傷勢,縱使是被斬為兩段,也依舊能活。隻要不擊中我的七寸,便無大礙。”
“那便好!那便好!”楊三陽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你很不錯,一舉一動已經帶有天地韻味,日後繼續修行下去,金仙有望!”童兒不緊不慢的道。
“韻味?什麼韻味?”楊三陽詫異道。
“你掃地的時候,軌跡有些玄妙,也到能看出幾分門道”童兒一口將果子吞下,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楊三陽小心翼翼的瞧向童兒,這可是一尊真真正正金仙強者,要不求其指點自己兩句?
臉上浮現出一抹糾結,那童兒側目向楊三陽看來:“你似乎有話要說?”
“弟子如今不知為何,總是情緒波動的厲害,若按常理說,弟子打磨了數千年的心性,不該如此才是。不知尊神可否指點一二?”楊三陽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
“哦?”童兒聞言低下頭,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台階下楊三陽,眸子裏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你竟然證就了法相,這才多少年啊?而且法相已經熔煉入了元神?當真是天資不凡。”
童兒露出一抹驚歎:“照這般下去,千年內你必定證就天仙果位,資質實在是不凡。果然,先苦後甜,厚積薄發。”
“不敢當尊神如此讚賞!”楊三陽憨厚一笑,撓了撓腦袋。
“莫要稱呼什麼尊神,你有如此天資,祖師早晚要將你收入門下。你若看得起我,便喚我一聲:師兄。就是了!”童兒笑著道。
“這……在下高攀,便鬥膽喚一聲:師兄!”楊三陽恭敬一禮。
“哈哈哈,好!”童兒一笑,上下打量著楊三陽:“你如今法相修煉已經入了火候,所以才會有六賊作怪。”
“六賊?何為六賊?”楊三陽一愣。
“六賊,乃是元神之功,唯有踏上修煉元神之路,涉及元神大道,才可斬去六賊”童兒笑著道:“六賊便是口、鼻、眼、耳、意、身。此六賊對應喜、怒、愛、思、欲、憂,眼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嚐思、意見欲、身本憂。此六賊乃亂心之根,乃是肉身枷鎖,破除枷鎖,斬滅六賊,才可見天仙大道,以元神參悟天道,感知世界法則。對於尋常生靈來說,口、鼻、眼、耳、意、身、是必不可缺之物,缺一物而殘,但對於修士來說肉身是障,六賊不除,元神不顯,難見元神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