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正坐在出租屋的床上,呆呆地看著手中的保時捷車鑰匙。
報警什麼的,也就是想想而已。
像吳迪這樣的平頭百姓,最怕的就是跟警察什麼的扯上關係了。
而且,那姑娘明明就是暴雷娛樂的員工,怎麼又會跟什麼贓物扯上關係呢?
或許是她臨時有什麼急事,所以把她的車寄我這裏一下?
遇到難事的富二代?
暴雷公司再厲害,也做不到讓公司裏的測試員賺到買保時捷的錢吧?
所以那測試員姑娘可能是一個體驗生活的白富美,工作對她來說隻是一種娛樂方式罷了。
開著幾百車的車,賺著幾千塊的工資。
就像有的公司的清潔工大娘,實際上是公司的大股東一樣。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算了,等幾天看看吧,她差不多忙完事應該就會回來取車的。
現在又隻有自己一個人了,是時候做點每個男人都喜歡做的事了。
這種隻需要動動左右手,隨時可以進行,又由自己控製時長,又富有激情的事,又有哪個男人不愛呢?
雖然它本質上隻是一種重複而機械的動作,但卻能極大地刺激大腦多巴胺的分泌,讓人欲罷不能。
所以盡管最後都會帶來渾身的疲憊,但那陣陣的爽感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
什麼,你說有了女朋友或老婆就不會做這事了?
天真。
單身與有老婆最大的區別,就是單身的可以隨時進行,而有老婆的就隻能等待時機。
“老婆不在家才能玩的遊戲”就更是如此。
對,吳迪就是準備進遊戲了。
看看能不能賺點金幣。
現實中沒錢,遊戲中可不能也沒錢了,太丟我英俊的職業玩家的臉了。
於是,吳迪便把車鑰匙放在床上,然後把床底的箱子拉出來,準備戴頭盔上遊戲。
“咚咚咚!”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咋回事呢今天!
平常幾個月都不見得有人上門,除了外賣以外,往往來個人還是社區填什麼人口普查、或是什麼問卷調查的。
但今天卻一下子來了兩個!
不會又是什麼漂亮妹子吧?
吳迪把箱子又塞了回去,瞄了眼電腦,嗯,這回關好了。
然後打開門。
房間一下子變黑了。
胡究市地處南方,在春季時就算到了六點,天也沒有全暗。
但門口的這個人,一下就把所有的光線都擋住了,讓吳迪一下子看不清他的臉。
然後,這個人擠進了吳迪的房間。
“請問,是吳迪先生嗎?”
吳迪這才看清了來人。
一個壯碩的黑胖子。
橫截麵積很大,且呈月全食特征,這就是為什麼剛才光線暗淡的原因。
“我是吳迪。請問您是……”
吳迪一邊回答,一邊又出於“職業習慣”地打量起了對方。
人很胖,但又不是虛胖,平常應該還是有鍛煉的,跟普通的肥宅有本質區別。
頭發卷卷的,還是挺茂盛的,可以排除對方是程序員的可能,肯定是個體力工作者。
右手的關節比左手要粗,平常應該更喜歡用右手解決問題。
衣服看不出樣式,但黑黑的像是一種製服,那種家政服務常用的製服。
衣褲的周角都有被淋濕的跡象,但又不是那種下雨從天而降的感覺,而是從左右橫向濺出的水。
所以可以推理得出……
他是一個經常用手幹活又會經常碰到水的職業……
他是一個水管工!
製服·水管工·淋濕.avi。全部吻合。
等下,水管工來我房間做什麼?
難道有……特殊癖好?強人鎖男?男上加男?
吳迪的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危”字。
他開始後悔這麼輕易地就給胖子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