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畢業季。
坐在大巴車上的我,看著這些憧憬出了社會的新人,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心中感慨道;
當年的我也是這般朝氣蓬勃,絲毫不知。
人間的疾苦,社會的險惡,生活的曲折。
我默默為他們祈禱著,希望這些祖國花朵,不要像我一樣被校門外的世界虐的遍體鱗傷。
畢業兩年的我已經換了無數工作,可始終都是最為低級的社畜。
前段時間辭去了工作遊蕩至今的我,被迫加入無業遊民的大軍,成為了一名待業小青年。
可日子久了,閑在家裏,始終不是辦法。
迫於壓力,隻能去繼承家裏的祖傳產業“紮彩”。
紮紙這活雖然產業小又難登大雅之堂,但好再是門手藝,養家糊口足以更為重要的是無人能夠免俗是個鐵飯碗。
因為鎮子又偏又遠,所以我隻能先從市裏打車到最近的客運站,然後轉車搭乘成一天隻發一趟的夜18路才能到。
我孤零零的在站台等著車,沒過多久18路牌子的大巴就來到了車站。
12點發車的18路,去的地方比較偏,時間發的又比較晚,所以車上基本沒有什麼人。
我掃了一眼,車上隻有司機和一個躺在後麵一排睡覺的大叔。
我徑直往裏走了過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座下。
司機師傅笑著說道:“今天晚上真巧,就載你一個人,這也算稱的上是專車了。”
我心道,不是還有大叔嗎?……
夜裏比較容易困,直達車又不能錯過站。
我準備和大叔一樣一覺睡到站,不放過任何休息的機會我到不是因為貪睡而是這些年我隻要陷入沉睡,總有會做著同一個噩夢。
自從雖外公解決張寡婦的事情後,那個紅衣小女孩成為了我的夢魘,比鬧鍾還準時。
剛迷瞪了一小會的我,覺還沒睡安穩,就被後麵的大叔推醒了。
一身酒氣的他絲毫沒有顧忌我的感受,來到了我跟前,神色顯的有些慌張,醉醺醺的問道:“小夥子你知道這是哪嗎?”
被吵醒的我,沒好氣的抬頭用手指了指18路車的標識語氣僵硬地回著:“18路公交車!”
我被問的一頭霧水,心道:你說這是哪?傻子都知道是公交車好吧!。
大叔看樣子有些著急:“我知道這是18路公交車,我問的是通哪?”
我騰地一下就炸毛了心裏罵道;你說通哪?神經病不是,不是道你上車幹什麼。
看著他這幅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
我猜測到,難不成是喝醉了上錯了車?
我壓著火,最後善意的提醒道:“18路通石狗鎮。”
他瞪大了眼,一臉驚恐。
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從哪來,還記的你怎麼上車的嗎?”
跟這種來路不明的酒交流,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轉頭扭過了身子,並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他用手用力搖著我,迫切的尋求我的答複。
我不耐煩道:“你想幹什麼?”
他麵露難色的說:“小夥子我知道,你以為我喝醉了是不是,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喝酒嗎?”
我不悅地說道:“我沒工夫在這跟你扯淡,你到底想說什麼,說完回去給我睡覺,在擱著耍酒瘋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