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郝師傅好像再次登門找了我們來取他訂的靈車。
重獲的新生的他,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容光煥發。
他再次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開著車把我一起載到了逝者入眠的地方。
來到了墳前,我們見到了一對母女。
她們看見我們來了之後,走了過來禮貌的寒暄了幾句。
從對話中我們了解到從紮紙鋪出去的郝師傅。
最終聽從了我的意見。
將自己開快車的實情告訴了他們母女。
為自己本來可以阻止這場悲劇而發生的過失感到自責。
還將自己從我們這裏訂來靈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逝者的妻子聽完很是感動,並原諒了他,這個結果是我沒想到的。
原來這裏麵還有這不為人知的內幕。
逝者的妻子早就收到了事故認定書,上麵把雙方的過錯寫的清清楚楚。
雖然郝司機沒說,但她早就知道了郝司機開快車的事情。
認定主要過錯在於過路闖紅燈看手機的逝者,郝司機並不是主要責任,隻是由於自己沒有仔細留意這才誤認為是自己的問題。
毫不知情郝司機因為心裏一直裝著這件事,所以才患上了這種奇怪的心裏疾病。
不過,我覺的如果郝司機的不到逝者親人的諒解心裏恐怕還是會一直處於這種不健康的狀態。
要知道事件的事情沒有簡單的對於錯,這場事故根本沒有所謂的贏家。
郝司機和逝者妻子經過一番溝通之後決定,約定好了一起去為逝者送行,希望他可以早日踏上歸途。
站在墳前的郝司機,將手中的火柴輕輕的往火柴盒的側麵一劃。
火柴隨即被燃了起來。
這次依舊有風,可火苗卻沒有被風吹滅。
我看著那美麗的火花不自覺的聯想到了天空中的流星。
他們都一樣,托著長長的尾跡,寄托著人們心中的願望。
被焚化的靈車,殘留著零星煙火。
我從裏麵好像隱約看到一個不斷地向這邊揮手道別的青年。
圓滿的結局,我由衷的從心裏感到高興。
就在這時天空下起了淅淅的小雨。
我抬頭向天空中望去。
突然,墳前出現了熟悉且驚悚的聲音“哥哥我的紙人那!”
呢喃的聲音如同成百上千隻螞蟻一般,鑽進我的腦髓。
我猛地轉過頭。
一張陰森詭異的笑臉正在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紅色的裙子,稚嫩的聲音,不會錯,又是她。
我發了瘋似的朝她跑了過去,大聲咆哮道“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可她始終複述的那句話,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回應。
當我離他還有幾步之遙時,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漸漸透明直至消失。
當小女孩最後的畫麵傳送到我腦海中時,脆弱的神經在也無力支撐起我沉重的身體。
眼前的一切也隨之變的模糊起來,我像斷了線的風箏,眼前一黑,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