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桃的心快要飛出胸膛,雙手交疊在身前,死命的握著,手心裏不知何時滲出了汗。
她在等容無崖回答,哪怕能猜到答案,可她還是會控製不住的萌生期待。
其實之前被他狠狠拒絕過幾次後,她是惱怒的羞憤的。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一樣,在短時間內,她故意陸陸續續,甚至不停的換著男人接觸。
她以為這樣賭氣的方式,就能挽回一點尊嚴,甚至還想著,這樣會讓容無崖對她吃醋上心。
然而並沒有。
戰事又起,容無崖離開臨安城,去往邊陲之地,之後一心作戰,把她忘得幹幹淨淨。
白靈桃那會兒正對他愛而不得,偏執又霸道的到處派探子打聽他在那邊的消息。
得知他完全對她無意之後,心死了,又得知他身邊從未有過女子的時候,心又活了。
她對他的感情,就在愛與恨之間,反複橫跳。
愛是真的愛他,想得到都想瘋了,恨也是真的恨他,得不到才會生恨。
緊接著容無崖就得了怪病,顧及現實因素,她對他的心思,漸漸淡了許多。
她總不能嫁給一個活死人守活寡吧?
誰知楚殷殷衝喜竟成了,容無崖醒過來了,能下床了,居然還要參加詩酒會。
到底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她鬼使神差,抱著來看看真假的心思,見到了他。
他比四年前更英俊迷人,也更冷淡了,但他越是冷淡難以靠近,她為他跳動的心就越是滾燙難耐。
她知道容無崖對女人什麼態度,所以他對楚殷殷的溫柔,令她徹底瘋狂。
見不得他對別人笑,對別人好,她就算這輩子不能嫁給他,也不想看他和別的女人幸福甜蜜!
如果他要幸福甜蜜,憑什麼不能和她?
她要為自己再試一試,不成功也要惡心楚殷殷!
白靈桃久久得不到回答後,深吸口氣,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容無崖跟前。
她半俯下身,露出胸前白膩的嫩肉,小手搭上他的手臂,故意撩撥的往下走,在他手背上點了點。
如此騷裏騷氣的示愛,看的楚殷殷拳頭都硬了。
當著她的麵,明著勾她的男人,當她是死的嗎?
她在白靈桃作亂點火的時候,抓過她的手,一把甩到旁邊,“公主自重。”
白靈桃有點興致被打斷的煩躁,“王爺都沒製止,你瘋什麼?沒準王爺吃我這套呢?”
反駁的妙啊!
楚殷殷啞口無言。
白靈桃見她語塞,加上容無崖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幫楚殷殷說話,盲猜他對她是有感覺的。
畢竟她比四年前更好看了,也更有女人味了,他對她動心,後悔拒絕她,也在情理之中。
“可以嗎?”她作勢又要去攙他胳膊,不想他卻站了起來,白靈桃眼睛一亮,嬌聲喚他,“王爺!”
容無崖終於舍得看她了,但也隻是輕飄飄的一眼就迅速撤開,好像她是什麼討人嫌的存在。
他抓起桌上的毛巾,仔細擦了擦手,隨意一丟,擁起楚殷殷,“本王恰好想玩投壺,帶你玩一把。”
楚殷殷氣他不開口製止白靈桃剛才越矩的行為,但眼下的場合,自然也不會下他麵子。
她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手臂,臉跟著貼上去,嬌聲嬌氣的說,“那夫君要帶人家贏哦。”
容無崖對她的寵溺不加掩飾,輕刮了下她的鼻頭,“惡心人還是你在行。”
二人相擁走到正中央,主持者笑的牽強,其實都快哭了,白靈桃還沒打發好,怎麼又來兩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