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正要擼起袖子動手大幹特幹時,陳潯劍找過來,不讚同的皺了皺眉。
他說:“別把帳篷搭這麼遠,山穀裏晚上有野獸。你離太遠了,有什麼事,支援也不能及時。”
他著手拿起她的東西,帶著往容無崖那邊走。
楚殷殷在身後叫了兩聲,他回過頭來說,“怎麼?”
“也不用離的太近吧。”她有幾分不自在,“而且我們晚上生火,不會出什麼事。”
“話是這麼說,但也不用離太遠。”陳潯劍是個聰明人,他看了眼那邊情濃意濃的男女,哂笑著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個正室,善解人意做的不錯,但太過了就沒必要了,我聽說皇上有意和南安國和親,旨意之所以沒下來,是因為王爺一直沒鬆口。”
楚殷殷當然是不信的,反而笑著對陳潯劍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心裏有數的,也能承受得住。”
容無崖那麼護著巴美一,巴美一一來,他對她的態度都變了,更是為了哄巴美一,不惜羞辱她。
皇上真要決定和親的話,他肯定樂的牙花都齜出來。
然而陳潯劍真沒說謊,但聽完楚殷殷的話,輕而易舉就猜出兩個人之間指不定是有什麼誤會了。
怪不得他覺得他們兩個人感覺怪怪的,完全不像在詩酒會上的那種甜蜜。
他又看向容無崖,這會兒後者若有似無的看過來,視線越過他,直直看向楚殷殷。
陳潯劍幾不可見的揚了揚眉,隻點到為止,“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王爺。”
楚殷殷不會去問,她還記得馬車上他的粗魯,導致現在她都疼著。
別說去找容無崖了,就是提到他的名字,她都覺得沮喪。
不管怎麼說,在陳潯劍的堅持下,她的帳篷還是紮在了容無崖附近。
楚殷殷身體被弄的不太舒服,搭完帳篷後就心不在焉的坐著。
容無崖的興致倒是很高,被巴美一拉著去河邊釣魚去了。
他們走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地,能幹的事情可太多了。
楚殷殷想開是一回事,要讓她當即毫無反應,也不太現實。
畢竟她先前對容無崖,是真的存了感情,哪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所以她隻要一胡思亂想,就覺得委屈,後來眼不見為淨,跟陳潯劍說了一聲,就鑽進了帳篷。
陳潯劍失笑,沒有攔著她。
楚殷殷躺在帳篷裏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下麵被他折騰的地方火熱滾燙,讓她更心煩意亂。
她想,她這種心緒不寧的狀態,估計得持續一個時辰,得等到他們回來才行。
誰知道這次卻猜錯了。
前後用了兩刻鍾,就聽見了巴美一嘰嘰喳喳的聲音。
她誇讚容無崖抓魚厲害,摸黑都能在短短功夫內抓這麼多,一點都不輸當年。
容無崖對她的誇獎沒半點反應,和陳潯劍坐在火邊,開始烤魚。
巴美一被冷待的多了,倒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跟著坐下來,發現楚殷殷不在,多嘴問了句。
陳潯劍揚了揚下巴,意有所指的說,“好像不舒服,剛才就進帳篷了。”
巴美一不以為意,嫌棄的說,“她能有什麼不舒服,我看就是想偷懶。都出來野炊露營了,自然就都要自己動手,還當有人伺候她呢?不幹活的人,等會不給她吃東西,反正餓一頓又餓不死,阿崖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