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多大的事?
不就是容無崖替別的女人出頭了嗎?
楚殷殷覺得她能忍,前世經曆過白生墨之後,她自認男人做出什麼無底線的事情,好像都不足為奇。
巴美一出現的這些日子,她無數次提醒自己要克製,要冷靜,要心胸寬廣。
然而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容無崖的冷淡,差別對待,對旁人毫無條件的信任,還是一次次讓她感到受傷。
她承認她是嫉妒的,是羨慕的,也是在意的,哪怕表現的再雲淡風輕,心裏依然是斤斤計較的。
所有的情緒忍著忍著,就到了臨界點。之後無論他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便會控製不住的爆發。
她一哭就停不下。
起初是小聲嗚咽,後來索性趴在容無崖的腿上,壓抑著啜泣,嚶嚶嚶的嬌聲,連綿不絕。
容無崖垂眸看她,向來平靜的眼底,此刻染上了疼惜與動容。
被她擰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疼,可心髒的地方,莫名更疼。
他將大掌扣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幾下,以作撫慰。
楚殷殷這會兒哭著,還不忘使性子,鬧別扭的不想讓他碰。
她各種躲閃,骨碌翻了個身,仰麵朝上,與他四目相對。
小女人紅通通發腫的眼睛,讓容無崖抿了抿唇。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軟糯的哭腔,還沒完沒了上了,隻重複一句話,“容無崖,你太欺負人了!”
容無崖認命的歎了口氣,掐住她的腰,就這麼抱著她躺了下來。
她趴在他的心口,要動彈立刻被困住,男人的大掌按在她後背上,順著一溜往下,捏了下她的臀。
“容無崖!”她又氣又傷心,頻頻喊他大名,“你到現在還動手動腳!”
“你都這樣了,是個男的都不會老實。”容無崖吊兒郎當的開口,隻是那雙眼睛格外的深沉,看起來竟有幾分嚴肅認真的樣子,他的手還在她身上遊走,口吻卻帶著認了命的妥協,“我哪欺負你了,你說說?”
楚殷殷抓不住他作亂的手,也有樣學樣的在他身上亂掐亂擰,可她那點力氣,更像是在點火。
容無崖喉嚨發癢,單手就把她細瘦的手腕扣住。
楚殷殷鬧不過他,腦袋一熱,又委屈上了,絮絮叨叨的埋怨起來。
她怪他莫名冷淡,怪他不聽解釋,怪他揪著她做噩夢說夢話的事不放,還怪他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容無崖等她抽泣著說完,沒有替自己解釋,隻是告訴她,“殷殷,白生墨和我,你隻能選一個的。”
楚殷殷紅著眼睛,沉默的看了他許久,“我已經選了你。”
騙就騙吧。
故意冷著她,和她鬧別扭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
他確信自己並不是非她不可,可和她之外的女人試了試,好像還是想要她。
所以她要是騙他,就繼續騙吧。
大男人還怕被騙嗎?
若是能哄著她,讓她騙她一輩子,倒也算是本事。
容無崖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不哭了,是我的錯,不該欺負你,不哭了,乖乖。”
男人的甜言蜜語,很容易讓女人淪陷。
楚殷殷心裏頭發酸又發甜,她哽咽著發出輕哼,“不許…叫我乖乖。”
“為什麼?”
“你這麼叫過別人。”她意有所指,“我不是她。”
容無崖大掌已經掀開她的衣服往裏麵探,他在她耳邊吹氣,“乖乖,沒有別人,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