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人看來也不是很笨。
“那怎麼辦?”他認真征求她的意見,“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皇上想殺我是早有的事情,不然不會對我下蠱,至於宗佶想殺我,那是他從小到大的目標,萬一他們對我們下手,你打算怎麼辦?”
楚殷殷當真思考了起來,但她很快就回過味兒來。
連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容無崖怎麼會猜不到?
這人就是在逗她玩呢!
她靠在他懷中,小手在他精壯的胳膊上使勁兒捏了兩下,“你還問我?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有沒有對策啊?”
容無崖懶洋洋的搖頭,“沒有。”
楚殷殷才不信,她梗著腦袋四下看了看,“難道你提前埋伏好了人,等著解救我們?”
不對不對,話說出口,她就先自否定了。
正赤山的這座原始深林,麵積非常廣闊,地形複雜。
甚至外麵流傳著一句說法,說一旦進在正赤山裏麵,幾乎沒有人可以兩次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像她這種方向感不太好的人,很容易迷路再也走不出來。
“那要不就是你帶了暗衛?”楚殷殷實在好奇,找他尋求答案,“對吧?我說的沒錯吧?”
容無崖被她扭來扭去的身體弄的心火直燒,在她腰上捏了把,“你別亂動,坐好。”
楚殷殷低低的哦了聲,“你不說就算了,反正跟著你,我就有安全感。”
容無崖垂眸看她,“這麼相信我?”
“你是我夫君啊,”她甜甜一笑,“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我不僅現在相信你,以後也會相信你。”
容無崖被她說的心口暖暖的,“記得你說的話。”
“不會忘的啦!”楚殷殷話音還沒落地,就聽到一道淩厲的鞭子聲。
身下馬兒一聲嘶鳴,他們便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她不由發出一聲低呼,容無崖低沉的笑聲,使得胸腔都在低低震顫,“害怕就往為夫懷裏縮!”
他一定是故意的!
男人都有惡劣心思,容無崖也不例外。
小女人越是將腰背挺的筆直,他就越是把馬兒趕的飛快。
直到她氣鼓鼓的靠過來,他才得逞的放慢了些速度。
二人騎馬飛奔,約莫有一個時辰,速度漸漸慢下來。
正午時分的原始森林,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的大樹,將陽光阻攔的隻能漏下來點點光斑。
前些日子下了雪,森林裏的積雪沒過馬蹄,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因為太安靜了,所以丁點細微的聲響都能聽的非常清晰。
楚殷殷一開始以為聽岔了,當那聲音越來越近,突然回頭一看,當即嚇的魂兒都飛了。
“容無崖!有人要殺我們!”
這些人一開始應該就是藏在大樹上麵的,不知道呆了多久,這會兒衝下來,凜冽的寒意也迎麵撲來。
手中握著的長刀泛著寒光,直直的照著他們衝過來。
容無崖淡笑了聲,催動馬兒,跑出去沒多遠,突然又來了一撥人。
這波人像是從天而降一般,他們各個身手矯健,和對方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