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確實從起疑的時候,就悄然跟了過來。
她聽到了他們大部分的對話,包括卻不限於容無崖說的那句“王妃懷了身孕,不能滿足本王的需求,本王看你倒是有幾分姿色,既然這麼上趕著,那本王願意給你個機會。”
平心而論,她的第一反應,包括現在冷靜後再細想,都不會相信。
容無崖不是那樣的人。
他那個男人,確實在床事上很凶狠,但他並不重欲,並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看得上眼的。
不然的話,在軍營裏那麼多年,他有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
他不是隨便濫交的人,可她親耳聽到,那樣浪蕩的輕佻的話,確實是他說的。
但即便是他說的又如何?
她會因此就懷疑他嗎?
不。
她相信自己,挑選男人的眼光,她也相信,她的男人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
楚殷殷穩住心神,微微揚起下巴看著麵前的徐婉彤,冷笑道,“早晚都是一家人?徐姑娘或許對自己的定位不太清楚。王爺隻是有了生理需求,想找個人解決一下,不過是一宿的情意,沒打算把你娶進家門。”
“說來也怪我考慮不周到,我懷著身孕,那件事不太方便,同時也小心眼的沒有給他找女人泄火,這不,反倒是讓王爺親自挑選女人了。既然你被王爺看中,作為王妃的我,自然不好拂了王爺的興致。”
徐婉彤聽著聽著,直覺不太舒服。
楚殷殷的口吻,是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她當然聽說過,正妻在懷著身孕的時候,不想給丈夫納小妾,都會上外麵找一些過夜女人。
隻要給錢就能打發走。
楚殷殷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這個?
她剛要發作,就聽楚殷殷不疾不徐的道,“這樣吧,我也不能委屈了徐姑娘,外麵未開苞的頭牌什麼價,我給徐姑娘十倍的價格,隻希望徐姑娘晚上能好好伺候好王爺,我也就安心了。”
徐婉彤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她的父親,如今身居高位,也算一躍成為官家小姐。
楚殷殷怎麼敢,又怎麼能這麼羞辱她!
徐婉彤氣的咬牙,手指都伸了出來,“你!”
楚殷殷掃了個眼神,跟在身後的織金,倏地從腰間抽出金鈴長鞭,照著她的手就甩了過去。
徐婉彤大吃一驚,驚慌失措中迅速向後退了兩步。
她動作太急又太猛,一不留神撞在了柱子上,後背升起一股尖銳的刺麻感,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可織金的鞭子第一下落空,第二下緊隨其上。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精準的抽在了她的手指頭上。
痛!!!
徐婉彤要氣瘋了,眼淚再也忍不住,她滿臉通紅,瞪圓了眼睛的看著楚殷殷,“王妃你為何打我?”
“本宮是主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拿手指指著我?”楚殷殷不客氣的嗤笑,“別說王爺還沒睡你,就算睡了你,給了你名分,本宮不死,你就照樣是個妾,拎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後跟本宮說話的時候,別太大聲,也別太囂張。”
徐婉彤心裏恨極了,可楚殷殷說的確實是事實。
她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等著來日,她得勢了,一定要好好折磨楚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