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崖擰著眉,雖然知道楚殷殷的聰明,但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他狐疑的問,“他們找到了辦法?怎麼找到的?”
“之前裴蠱師給王妃找了些古籍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淘來的,反正那些書籍奴才看過,全部都很舊很破,王妃似乎是在那裏麵的一本書裏,找到的法子,連呂毒師都認可的法子,咱們王妃真的很聰明啊!就是……”容由說著說著,語氣低落下來,“也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
來不及也得來得及。
他不允許她出事,她就一定會沒事。
容無崖抿唇,“府上的變化,她沒有發現吧?”
“沒有。”容由立刻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王爺您放心,這兩天王妃都沒有出府,所以沒有發現異常。”
“很好,那就再幫本王做一件事。”容無崖低聲的說,“給王府換個新裝,準備迎新人吧。”
“啊?”容由不解,怔怔然開口後,有點遲疑,“王爺…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要迎娶新人的意思。”容無崖堅定的說,“這件事,依然要對王妃保密。”
容由苦著一張臉,“要是換成別的事,還有可能,可布置王府這麼大的事情,瞞也瞞不住啊。”
“那就想辦法瞞住,她要是知道了跟本王鬧,那你們所有人都得受罰。”
容由隻好硬著頭皮接下來這個艱巨的任務。
容無崖吩咐完這件事,天都快亮了,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打算騎馬往學堂趕。
容由送他到門口,表情一直欲言又止。
看著容無崖翻身上馬,終於道,“王爺,您這麼做…一旦讓王妃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
“和她的性命相比,傷心又算的了什麼?而且,不是讓你們瞞著她了嗎?瞞的好,整件事她都不會知道,也不會傷心。”
容無崖的計劃是挺好的,但太過理想和完美。
容由歎息著點頭,該做的他們一定會做到位,但能不能瞞住,能瞞住多久,都要聽天由命。
噠噠的馬蹄消失在長街盡頭,沒過半個時辰,天色亮了。
楚殷殷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還有點恍惚。
她似乎夢到了容無崖,坐起來的時候,看到了身邊大床微微陷下去的痕跡,才勾唇笑了笑。
看來不是做夢。
他昨晚真的回來過。
她愣了會兒,沒叫織金來伺候,自顧自的下床,來到銅鏡前。
這一看,在意料之中。
她每天都在以極快的速度衰老。
今天果不其然,就有了滿頭花白的頭發。
臉上的皺紋更多了,老年斑讓她變得難看,但她完好潔白的牙齒,又與整張臉格格不入。
因此顯得更加怪異了。
楚殷殷知道,牙齒的衰老也隻是早晚的事情,興許再過段時間,眼睛還會看不見。
希望他們能趕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前,就把解藥研究出來。
楚殷殷收拾妥當後,就去了呂日的院子。
小小的院落,一群人已經忙碌起來了。
呂日見著她後,說起昨晚的結果,都不甚滿意。
“沒關係的。失敗是成功之母,況且這些失敗,是在開始之前,就已經預料到的。”楚殷殷安慰他們,“你剛才說,所需要的藥材和毒草之類的不太夠了?我叫人去藥聖堂取。”
她招呼來織金,吩咐她去湯治老頭那跑一趟,結果織金回來的時候,臉色怪異,像是隨時都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