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潯劍是故意的吧?
方幼珠恨得暗暗咬牙。
明明知道,如今的楚殷殷,早已容貌不再,他還偏偏說這種紮心的形容詞。
楚殷殷聽了多傷心?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方幼珠隔著一扇門,早就把陳潯劍千刀萬剮了。
她冷聲嗬斥他,“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死?”
陳潯劍嘖了聲,跳下馬車後,順勢把車門打開了。
“出來看看吧,楚小公子這副樣子,怕是要出事。”
方幼珠立刻坐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又想到了楚殷殷,說道,“你在裏麵坐著,我去去就來,我怕他那暴脾氣,碰見王爺之後,會二話不說的動手,到時候真當街打起來,他不是王爺的對手。”
容無崖之前可是戰神。
盡管這幾年來,從未上過戰場,但誰都不會質疑他的能力。
“我跟你一起。”楚殷殷平淡的接過話音,“早晚都要遇見,正好有些話,趁機問清楚。”
“殷殷……”
“走吧。”
楚殷殷深吸口氣,調整好狀態,彎腰走出了馬車。
她一下來,周圍的人全都注意到了,紛紛揣測起她的身份。
“這個是誰啊?為什麼戴個麵紗啊!”
“看她的衣服穿著價值不菲,應當是哪位貴婦吧!”
“這麼熱的天裏戴個麵紗,難道是個天大的美人?”
“怎麼可能會是美人?我看是故弄玄虛吧!說不定就是長得醜,所以才戴麵紗遮蓋呢!”
“……”
楚殷殷在紛紛的議論聲中,來到了楚鑒心的身邊。
他們對麵的馬車裏,容無崖已經下了車,但他轉過身去,朝著車廂那處伸出手。
楚殷殷平靜的看著。
這個動作,這個待遇,她以前也有過。
很快,車廂裏麵伸出來一隻纖纖玉手,緊跟著是她顏色明亮的衣袖,還有那張清麗素雅的臉龐。
正是徐婉彤。
她含羞帶怯的笑著,小手搭在容無崖的大手上,施施然下了車,之後又像是渾身沒有骨頭一樣,緊緊的靠在容無崖的身前,容無崖眉頭微皺的向後退了步,被她敏銳的察覺到,連忙雙手環抱住他。
“王爺,好熱,額頭都是汗,人家沒手啦,你幫我擦一下好嗎?”
她矯揉造作的請求,大庭廣眾之下拋媚眼。
容無崖嗤笑了聲,“這種小事還用得著本王親自做?”
男人遞了個眼神,一旁的東川接收到,抿緊了唇緩步上前。
他從袖中取出個手帕,正要動手,卻被徐婉彤給推開。
她變戲法的又丟出來個,硬是塞到容無崖手裏,“要王爺給我擦才行。王爺,你該不會要拒絕吧?”
容無崖垂眸,清冷又疏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輕佻的點了點頭,“行。”
他捏著手帕,低下頭,旁若無人的擦拭她額頭的汗。
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神仙眷侶模樣!
楚殷殷就站在他們麵前,不足一步遠的地方,可是誰都沒有看到似的。
楚鑒心心頭的火,這下子全麵燒了起來。
他闊步走到跟前,一把奪過那隻巾帕,狠狠的摔在地上,還用力踩了兩腳。
謔!
好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