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人都不敢出大氣,隻盯著楚殷殷看。
一雙兩雙眼睛都黏在她身上,倒是把楚殷殷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嘴角抽了抽,“你們沒事做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不行啊!”立刻嚷嚷起來的是裴笑沉,“我的親娘,這種見證奇跡的時刻,我怎麼能錯過呢?不行不行,我必須得守著,這可是幻海聖果,天材異寶好東西啊,據說很神奇,我得看看它有多神奇,有怎麼個神奇的法?”
楚殷殷哭笑不得,“那也不用湊這麼近看我吧?”
裴笑沉自剛才起,就拉了張椅子,坐在離她不到兩米處的地方。
呂日動作沒有他這麼誇張,但是也沒有走遠,隻倚靠在他的椅子上,雙手環胸,目光寸寸不離她。
至於她的師父湯治,則是從來到王府後,就在她身邊守著。
楚殷殷臉頰微紅,可惜她現在皮膚暗沉,滿臉老年斑,從表麵上看,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勸說無果,也就不出聲了,隻垂眸平靜的看著容無崖,提醒他道,“去穿雙鞋子吧。”
“不冷。”他回答說。
好在跟來的容由是個眼尖的,這會兒早就去而複返把鞋子送了過來。
幾個人就這樣,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屋子裏點燃的香升起嫋嫋白煙。
裴笑沉坐不住,還從沒這麼全心全意的等待過,這會兒搭在腿上的手指,已經點了一下又一下。
其他人都很安靜,隻有他,時不時的就朝著燃燒著的香看過去,末了還要重重的唉聲歎氣。
每當他歎氣的時候,呂日就會朝他瞥一眼。
二人偶爾視線對上,在一頓眉來眼去中,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
終於!
半個時辰過去了。
幾個人的神態都變得嚴肅凝重起來。
因為據他們所說,那位多年前服下幻海聖果的人,半個時辰後便起死回生了。
裴笑沉忍不住,“我的個乖乖親娘親誒,您現在感覺如何了?有沒有一種頓時煥然新生的感覺?”
楚殷殷不忍讓他失望,認真的深吸了口氣,感受身體的變化,最後誠實告訴他,“沒有。”
“那有沒有突然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
“沒有。”
“那有沒有感覺渾身精力充沛,靈力無限?”
“沒有。”
“就什麼感覺都沒有?”裴笑沉舔了舔唇,一臉難以置信,口吻狐疑不定的問。
“……沒有。”
“完了。”裴笑沉耷拉著臉,猛地轉頭看向容無崖,眼神凶狠的質問,“你拿了個假的來糊弄人?”
呂日一聽這話,簡直都要無語了,他連忙嗬斥道,“裴兄,怎麼說話呢?王爺不是那種人!”
“怎麼不是?”裴笑沉啐了聲,“他連拋妻棄子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呂日真是有口說不清,比自己受了委屈還要覺得冤枉,“你別瞎說,知道你擔心王妃,但你也不能隨意詆毀王爺吧?王爺對王妃的情意,你根本不懂!”
裴笑沉見縫插針的道,“嗬嗬,這種負心漢的情意,我也不想懂!就算他之前對王妃好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變了?在我看來,不能從一而終的男人,有什麼臉麵提情意二字!”
呂日臉色冷了下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能貿然評論!”
“我就評論!”裴笑沉逮著他,冷笑著攻擊,“嘴長在本小爺身上,本小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