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了往日憐香惜玉時的柔情,此刻更多的是入侵和占領。
他霸道的將那瓣橘子抵進她的口中,一並衝進來掃蕩的,還有和他一樣帶著濃濃荷爾蒙的舌尖。
“唔。”
這樣猛烈的攻勢,讓楚殷殷招架不住,忍不住從喉嚨裏溢出一道低吟。
她試著要推開他,卻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壓著她按倒在床上,吻的更賣力,直到他嚐夠了味道,才大發慈悲的放開她。
充沛的空氣瘋狂湧進肺裏,楚殷殷被嗆了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容無崖在旁邊垂眸,靜靜看了會兒,大掌托住了她的後腰,將她又拉起來。
他什麼話都沒說,那隻溫熱又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她的背上遊移,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
楚殷殷咳嗽了好大一會兒,才停下來。
她朝著他看了眼,又抿了抿唇。
容無崖與她四目相對,歎息著將大掌落到她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她花白的長發。
“乖一點。”他說。
楚殷殷垂下眼,這樣的容無崖,實際上她是沒有見過的。
男人在她麵前,大多都是溫柔的,寵溺的,縱著她的,平日裏就連說話都生怕嚇著她。
這讓她險些忘記了,在天下人眼裏,他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霸道,狂妄,邪戾,冷血,殘忍,強勢……
他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他隻是收起了那些獠牙,在對她好的時候假裝自己被她馴服了而已。
實際上,他從來都沒變,也從來沒被她馴服。
他依然是那頭不能輕易招惹的狼。
現在她招惹了他,觸了他的逆鱗,他便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楚殷殷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慌亂的腳步聲。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皺眉,朝著門口看去。
侍衛進到房間後,撲通就跪下了,磕頭請罪道,“王爺恕罪,徐姑娘她……”
容無崖挑了挑眉,眸底的墨更沉了,四周的空氣都仿佛驟然變冷了般。
侍衛牙齒打顫,狠了狠心道,“她死了!”
容無崖直接起身,快步往外走,狠狠一腳踹在侍衛心口上,他當即就飛出去幾米遠,吐出血來。
“廢物。”他涼颼颼的出聲,走到門口忽然想到楚殷殷,回頭睨了她眼,“為夫這會兒心情不好,但不想同你置氣,你乖乖的別亂動,我過會兒就回來。”
他說完給旁邊的織金使了個眼色,那一眼裏的警告和威脅,就連楚殷殷都感受到了。
容無崖很快離開。
他一走,織金就忍不住叫起來,“完了完了!徐婉彤死了,這誰來試藥?”
她把話說完,又接著道,“王妃,奴婢來給您試!不就是試藥嗎!隻要為了王妃,奴婢什麼都願意做!”
楚殷殷揉著眉心,低聲道,“你別添亂。徐婉彤怎麼會突然死了?”
難道是她的藥出了問題?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仿佛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原本掛在枝頭的月亮,都藏到了雲後。
容無崖一路疾馳,來到了小院。
呂日也匆匆忙忙趕來,見著容無崖頷首道,“王爺……”
容無崖上前自瞥了一眼,就知道是咬舌自盡,氣的他直接一巴掌扇到為首的侍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