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崖一行人,在離開大治的第二十七天時,回到了大興。
他差人把幌子薑穗送回薑家,又去送楚殷殷回王府。
楚殷殷完全變得癡傻瘋癲。
她會說奇怪的話,會時不時的大笑大哭,還會一發病就咬人打人。
當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又會鬧著說自己頭疼。
然後她就抱著頭縮在角落,一坐就是一天,動也不動。
誰來跟她說話,她都不理,她像是個石頭雕像似的。
可誰要來拉她,她就上手撓人齜牙咧嘴的恐嚇。
每次容無崖都等她坐累,自己躺下睡著後,才會把她抱到床上。
馬車駛進王府。
早就得知了消息的奶娘,抱著醒醒等在紫氣苑裏。
容無崖車窗半開著,他向外看去,恰好與醒醒的視線對上,小家夥高興的手舞足蹈。
他這一路來的不悅,都被衝散了。
等車子停穩,容無崖立刻跳下車。#@$&
他從奶娘手中抱過醒醒,在她奶香奶香的臉蛋上親了口。
醒醒眯著眼睛笑,“爹爹……爹爹……娘親呢?”
兩個多月沒見,小娃娃長得快,她現在說話已經比先前口齒清楚了很多。
容無崖跟她說,“娘親要晚點回來,爹爹給你買了玩具。”
醒醒懂事,加上喜歡他,對他說的話不疑有他,很快就沉迷在玩具裏。%&(&
容無崖把她抱進了屋子,陪著她玩了會兒之後,他對奶娘說,“你看著她,本王去宮裏,順便接王妃回家。”
他說話的時候,醒醒也不吵不鬧,仰著小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等他說完,醒醒才問,“娘親回家嗎?”
“恩。”容無崖見她小大人一般,於是又把剛才對奶娘說的話,跟她重複了遍,最後補了句,“醒醒乖乖在家中等著爹爹和娘親,好不好?”
“好!”醒醒脆生生的回答。
容無崖出了屋子,來到院中。
這裏還停著那輛馬車。
他推開車門看去,楚殷殷半側身的對著他,她聽見動靜也沒回頭看,而是縮的更緊了。
容無崖輕笑了聲,溫柔的開口,“滿滿,你且在這裏等著,為夫很快就回來。”
他離開的時候,叫來侍衛守著。
……
容無崖進到宮裏,在禦書房門口,看到了前來迎接他的白聽忱。
白聽忱一看到他,麵上便流露出心疼之意。
礙於旁人在場,他輕咳了聲,“瑞王總算到了,朕一直都在等你。”
容無崖提步來到跟前行禮,“臣見過皇上。”
“進來說吧。”白聽忱轉身往裏走,吩咐宮人,“沏壺好茶,然後你們都退下。”
殿內點著熏香,如今已經入了秋,多少帶著點涼意。
溫熱的清香的茶汁,從喉嚨穿過,到達四肢百骸,讓他這一路行來染了涼意的身子,都暖和起來。
“阿哥……你瘦了不少。”眼下沒人,白聽忱癟癟嘴開口,“怎麼兩個月就瘦這麼多?”
他驀地想到了什麼,出聲罵道,“是不是大治沒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我就知道,他們那群摳摳索索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從上到下都透著股窮酸氣!早知道的話,就讓旁人去了,本想讓阿哥你趁機散散心,沒想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