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去尋找容無崖生母蹤跡的時候,到過崇黃山腳下的一座小村莊。
楚殷殷十一歲那年被他救之後,兩個人曾經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當時容無崖日夜照顧她,最拿手的就是餛飩。
有次他做了蝦仁餛飩,然後楚殷殷就從當天念叨到第二天,直砸吧嘴說好吃。
到現在她還記得清楚,甚至是念念不忘呢。
楚殷殷兩隻小手捧起他的臉,說,“就吃蝦仁餛飩吧,記得多放點醋。”
容無崖說好,抱著她一起進了廚房。
他從屋子裏麵搬了張搖搖椅過來,就放在他身後,讓她坐上去後,又搭了張小薄毯。
楚殷殷被他細心的照顧著,就像當初眼睛摔壞了之後一樣。
那時候她看不到他的樣子,可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
他那時候是不快樂的,現在也是不快樂的。
那時候的不快樂,是因為白嬌晚。
現在的不快樂,卻是因為自己。
楚殷殷的眼睛有點發酸。#@$&
她就這麼沉默的,看著男人在灶台上忙碌。
容無崖已經很少做飯了,三年前楚殷殷懷著身孕的時候,他倒是經常下廚,練就了一手好廚藝,後來在她離開的這三年裏,他沒有了要刻意討好的人,自然也懶得動手。
一開始包餛飩,還有點手生,很快適應過來,就越發的得心應手。
“夫君,你包的餛飩好好看。”楚殷殷在旁邊托腮看著,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又圓又飽滿,皮薄餡兒大,瞧著就好吃。”
“除了想吃餛飩,還想吃什麼?”%&(&
“還想吃你。”她直勾勾的看著他,說道。
容無崖忙碌的手微頓,旋即與她對視了片刻。
男人雖然什麼都沒說,可那如狼似虎又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暗示了一切。
楚殷殷都被他盯得有點心慌,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已經用眼神將她扒光吃幹抹淨了。
她紅著臉小聲的罵了句,“色胚。”
容無崖失笑,“怎麼就色胚了?都多久沒有碰過你了?”
話已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怔。
自從她在大治境內,摔到腦袋之後,雖然相擁而眠,但兩個人都很規矩。
再後來她變得瘋瘋癲癲,夜裏他便擔心她會突發頭疾,也沒了心思。
容無崖又包好一個餛飩,低聲問道,“頭還疼嗎?”
“現在還好。”她說,“容無崖,我覺得今天是我近段時間以來,最清醒的一天了。”
她口吻輕鬆愉悅,容無崖沉甸甸的心,也輕鬆了幾分。
“所以我決定做一件大事。”她還在繼續說,“填飽肚子,今晚就寵幸你。”
楚殷殷刻意不去想這些天來的不開心,笑嘻嘻的對他說,“不知容愛妃,是否高興?”
“要是滿滿能每天都寵幸我,那我會更高興。”
楚殷殷瞪眼睛,“每天寵幸,你想累死我?”
“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他包完最後一個餛飩,洗了把手,把廚房的門從外麵反鎖上,然後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他曖昧的、熱烈的目光,從上掃到下,然後又從下掃到上,最後停留在她的紅唇上。
二人間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楚殷殷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
她低聲的道,“容無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