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溫騰的起身,俯下身擔憂的問,“王爺,你怎麼了?”
可不管她說什麼,容無崖雙眸緊閉,一點反應都沒有。
都溫緊張的眼睛都紅了,“王爺這是怎麼了?”
荀獻內心譏諷,心道都溫的戲演的不錯,嘴上卻說,“許是醉了,你要麼就讓他在地上睡,要麼就把他攙到屋子裏,反正別指望我搭把手。”
他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條斯理的抿了口,餘光瞥著地上的都溫。
都溫把散落下來的頭發,勾到耳後。
她哪能讓容無崖就在這裏睡呢。
今晚還有要緊事呢!
她再次溫柔出聲,“王爺?王爺……我扶你去休息。”
饒是知道容無崖已經不省人事,都溫的聲音,還是柔的能掐出水似的。
她常年習武,力氣比一般女子都要大,一個人便把容無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們先吃,我去照顧王爺。”她裝模作樣的說完了這句話,便帶著容無崖離開了。
那副一本正經又急不可耐的樣子,看得人想發笑。
荀獻目送她離開,幽幽收回目光。
他可不想浪費時間,當即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二話不說要去抱楚殷殷。
駱允之卻在這時候開口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去碰她。”
“嘿。”荀獻像是才注意到他似的,冷冷警告,“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多管閑事。駱允之,這事不是你能摻和進來的,聽明白了嗎?”
駱允之莞爾,“二皇子此言差矣,事到如今,我摻不摻和,都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你們二人在我的家裏,給容王爺下藥,如果他死了,我不認為我能活下來。”
“你想活,本皇子就可以保你。但你如果不識好歹,非要和本皇子作對,那就是找死,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荀獻惡聲惡氣的道,“管好你的嘴。”
他說完俯身抱楚殷殷,不料,突然一隻手橫過來,製止了他的動作。
荀獻不耐煩的抬起眼,聲音裏滿是危險,“駱允之。”
“我可以不管容無崖的生死,但她,我要管。”駱允之挺直腰背的指向楚殷殷,目光直視他,“她是令我心動的女子,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她帶走侵犯她呢?”
荀獻的忍耐,已經接近臨界點。
他看著人比花嬌的楚殷殷,無奈而寵溺的歎息,“你可真會找麻煩。”
長成這副樣子,凡胎肉體如他們,又怎能不為之神魂顛倒?
但這樣的美人,豈是人人皆可染指的?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駱允之,薄唇輕勾,淡聲嘲諷,“你算什麼東西?你的心動值幾個錢?本皇子侵犯了她,可以給她一生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有的是辦法補償她,你能給她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願意被本皇子侵犯呢?”
荀獻說完,爽朗而得意的大笑。
他驕傲的揚起下巴,挑釁的看著駱允之,隨後俯身將楚殷殷抱起。
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笑聲戛然而止。
他驚愕無比的愣在原地,口吻中滿是難以置信,“你——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你——駱允之!”
荀獻氣急敗壞的低吼,“駱允之!你想死嗎!你知道得罪本皇子的下場嗎!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奉勸你,現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