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凡說完這句話,也正好將手裏的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
他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將剩下的幾瓶酒丟在了林墨卿的身邊,說了句:“這些就留給你了。”然後轉身就往回走了。
林墨卿趕緊扭過頭追問了句:“你去哪兒?”
隻見穆景凡輕輕的擺了擺手,沒有回頭,隻是聲音漸弱的說:“困了,回去睡覺,你也早點回去。”
林墨卿看著穆景凡離去的身影,也頓時放棄了叫住他的想法,任由他隨己願得回到了帳篷。
他再次開了一瓶酒,獨自坐在星光下,孤獨的欣賞著天上的群星。
但這時,手邊的啤酒突然被什麼人從後麵抽走,緊接著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酒瓶被“砰”的一聲打開,緊著著便見一頭栗色的長發出現在視野裏,隨後秦卿的身影便在自己的旁邊坐定。
她幹脆利落的將酒瓶舉到自己的麵前狠狠地碰了一杯,然後看著自己說道:“喝酒怎麼不叫我?大晚上的正好快活快活。”說完便見她舉起酒杯,豪飲了一大口。
酒精刺激的每一個細胞都激動了起來,秦卿頓時覺得困意全無。
清醒之際,她放下了手裏的酒杯,緊挨著林墨卿坐下。
她順著林墨卿的方向抬頭看去,處之泰然道:“你怎麼大晚上不睡覺出來看星星啊?”
林墨卿笑了笑:“睡不著啊,出來坐一坐。你怎麼也不睡啊?”
“和你一樣。”秦卿說著,忍不住會心一笑。不過她的眼神卻始終沒有從林墨卿身上離開,看了一會兒才又一次開口說道:“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你好像是有心事。”
林墨卿好奇,自嘲似的笑了笑說:“這麼明顯嗎?”
秦卿也笑了:“都寫在臉上了。”
林墨卿苦笑了一聲,捏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酒,在酒精的加持下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你要是說我有心事,好像確實有點兒。”
秦卿聞言點了點頭:“是嗎?那方不方便和我說說?”
“和你?”林墨卿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秦副總監不是最瞧不上我嗎,我跟您說這些您恐怕也不願意聽吧?”
可秦卿卻撇了撇嘴,先是在指責林墨卿一樣的說道:“你怎麼比我一個女人還記仇,我秦卿做事,一般都是過去了就過去了,才不管什麼是非對錯。剛開始我不了解你,自然是對你不放心,但如今你既然已經為自己證名,那我自然由衷佩服。所以,你還要和我陰陽怪氣嗎?”
聽秦卿認真的說完這一大堆話,林墨卿也識趣的點了點頭,扯著嘴笑了笑說:“秦副總監消消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秦副總監不嫌棄,那我可就直言不諱了。”
“願聞其詳。不過你還是叫我秦卿吧,老是叫我副總監,你是在提醒我就是低人一等嗎?”
林墨卿:
林墨卿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秦卿,你有什麼愛而不得,不得不放棄的人嗎?”
秦卿搖了搖頭:“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