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媳婦處在糾結狀態不願意見人,就連墩墩兒都讓李飛接送了。周老板堵不到人,心中異常悲憤,於是幹脆在網吧裏包了一台機子,守株待兔,隻要裏麵那門兒一開,就會死皮賴臉的鑽進去,然後駐紮到別人吃完飯才內牛滿麵的被趕出來。
這日子過的,太悲催了……
姬曉晨一個人扛著偌大的公司,忙得跟狗一樣。祁三少自從圈養了小雞兒之後就產生了強大的獨占欲,可現如今小姬每天到家直接一頭紮在床上,僅剩下的力氣都用來罵周大黑了,從此閨房之樂少了不少。
於是祁三少怒了,一大早就堵到周老板房門前,硬是把人截到公司,厚厚的一遝報表咣嘰往桌子上一丟:“今天我和小姬休假一星期,你自己看著辦吧!”
以往有姬曉晨處理瑣事,周老板還沒覺出來工作壓力大,如今所有的案子都堆到自己麵前,才發現:媽蛋的怎麼有這麼多活呢好煩人啊啊啊。
秘書部的幾個小姑娘完全不敢靠近總經理辦公室,光是聽裏麵的咆哮就能把人嚇的肝疼,可惜平時頂著炮火的親愛的業務部經理姬曉晨先生休假了,沒有人能分擔噴火暴龍的工作,隻能心驚膽戰的把自己偽裝成空氣,生怕總經理一個不順心就找人開刀了。
沒有了堵門口的狗皮膏藥,裴晏跟做賊似的圍著自己網吧溜達了好幾圈,確定周老板沒來,於是仰頭挺胸的在自己地盤上作威作福了一番,可是心裏卻在唾罵:這才幾天啊就堅持不了,哼!我才沒有這麼好哄呢,你以為你不來我會擔心嗎?才不會!不來正好,以後都不要來了,大爺我要尋找第二春!
可是連接兩天周老板都沒來,裴老板就有點兒坐不住了,他憤怒的在房間裏轉磨:“分,徹底分,憑什麼不分啊!有他沒他老子照樣活得瀟灑自在!”
王棟最近換了個新遊戲,穿著粉紅色泡泡裙的小姑娘正在忙著種地,收了麥子收稻子,收了蘋果收鴨梨,然後賣了換錢裝飾自己的小房子。
裴老板憤怒了半天沒有得到響應,各種不爽,一巴掌拍在王老板的桌子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支持你,趕緊分,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啊,就算他喜歡你也不行,分吧分吧!”王棟義正言辭,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揮舞拳頭:“麻利兒的!”一天念叨分手上百次,煩都煩死了哦。
“你大爺,你就不盼著我好……”裴晏泄了氣,捏了隻香煙往外拽煙絲:“你說他為什麼不來啊?是不是他爸不讓他來了?還是他工作忙?”
王棟無奈死了,他丟下鼠標,擼了把頭發看著麵前這位爺:“我說燕子你真夠了,人家來了你不給好臉,人家不來你又念叨,你說你……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這男人心簡直是海底的針眼兒!”
“你才是針眼兒呢。”裴晏把揪出來的煙絲丟到王棟頭上:“媽蛋你天天爽,看老子憋屈。”
“你真是個祖宗!”王棟懶得跟這貨胡攪蠻纏,他掃了一眼掛鍾:“大飛接孩子怎麼還沒回來?”
“可能墩墩兒做值日了。”裴晏看了看時間,距離大飛出去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比往常回來的時間超出了十五分鍾。他拿出手機撥了出去:“大飛關機。”
“不應該啊。”王棟皺起眉:“昨天晚上剛衝完電,他那破手機,衝一次能頂半個月。”
裴晏的心髒突然開始狂跳,他連忙捂住胸口,臉色異常難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話音剛落,後門就被敲響了。
警衛員小武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裴先生,請問您接孩子,有沒有把李昊接來?”
裴晏腦袋嗡了一聲,有些暈眩:“我,我沒去接啊……我家墩墩兒也還沒回來呢。”不知道為什麼,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小武都快哭了:“可是老師說他們放學就走了呀,我等了半天沒有接到,還以為是你們接來的呢。”這可怎麼辦,小少爺沒接到,會被老爺子突突成篩子啊!
“大飛去接了,他一個大人難道還帶著孩子丟了不成……”裴晏突然一跺腳:“一定是他,我就知道他這幾天沒來一定沒好事!!”說完,他打開手機開始撥號,可惜仍舊傳來沒有開機的信息。
“媽的,是周建承,絕對是他把孩子搶走了!”裴晏暴怒,推開小武就往外衝。
王棟急忙拉住他:“燕子燕子,你別衝動……我們再去找找,備不住大飛帶他們去買東西了呢,你別著急啊!”
兩個人慌裏慌張的穿上外套,跟著小武一起往外跑。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學校裏就還零星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打打鬧鬧的往外溜達,教學樓的燈都熄滅了,黑乎乎的矗立在那裏。由於冬天天黑的早,基本上學生很少會留堂,這個時間就連老師都走的差不多了,隻有幾個巡邏的保衛處的保安還在查看著學校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