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段時間,傅司衡也失去了繼續親熱的欲望。
他深邃的雙眸泛著幽幽光芒,薄唇微啟,嘶啞的聲音道:“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是如此不堪的模樣。”
說完這句話,他將睡衣穿好,筆挺的身姿離開了柔軟的白色大床。
傅司衡向著門外走過去,快要跨步離開臥室時,他再次沉聲:“在我的記憶中,我不曾和白若若發生過關係,那場發布會你也看到了吧,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
“祺祺的出現的確是一場意外,盡管我不想承認,可親子鑒定的結果就擺在那裏,我會盡到父親應該做的責任和義務。”
聞言,葉樂希挑起眉梢,嗤笑問:“你現在是在跟我解釋你是無辜的嗎?孩子都已經出現了,你還能否認你沒親過白若若?傅司衡,我不是傻子,那些照片我也全都看了,我說過我可以走,我成全你們一家三口!”
傅司衡閉了閉眼,神色凝淡,語氣沒有起伏:“照片是借位拍的,我並沒有親她,現在我無論怎麼解釋,你都不會信吧。”
“也罷,你好好休息,外麵的熱搜風波我會一一處理好。”
話畢,傅司衡頎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還貼心地關上了臥室門。
他的背影尤其落寞,聲音中壓抑著痛苦,看起來很可憐。
葉樂希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這個男人騙了,正如安冷然說的那般,他口口聲聲以示真心,無非是真心騙她而已。
傅司衡一走,屋子裏恢複了寂靜。
葉樂希躺在床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這是她孤獨無助時會做出的慣性動作。
一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她的心裏是難受又酸澀,她不明白,事到如今,傅司衡維持婚姻的原因不是為了要個孩子救傅祺嗎?但他的一係列迷惑行為,讓她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很累,這一場場突然爆發的意外給予她始料未及的“驚喜”,她需要使出渾身解數,去解決那些難纏的問題。
除此以外,令她最為頭疼的是,每當她想要放鬆的時刻,傅司衡都會出來破壞。
明明他們兩個人應該斷得幹幹淨淨,可那個男人化身為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夜夜粘她。
這份拉扯顯然讓她招架不住,極力甩開。
城西靠海,空氣清新,每一個清晨是被花香鳥語迎接而來。
鄭慈月先前說的療養院位置就是在此,傅祺是傅家的香火,她又喜歡這位懂事伶俐的孫兒,自然是往最好的方麵選擇。
鄭慈月帶著傅祺已經在療養院住了好幾天,這裏有不少和傅祺同齡的小夥伴,不僅能讓他結交朋友,更能避免參與大人們的紛爭。
傅祺玩得很開心,一張漂亮秀氣的臉蛋上一直充滿著燦爛的笑容。
“奶奶,這裏可真好,有沙灘,有遊樂園,還有漫畫屋,祺祺喜歡這裏。”小男孩一邊吃著水果,一邊高興地感歎。
鄭慈月給孫兒剝著葡萄,慈祥笑著,說:“隻要祺祺你覺得滿意,就說明奶奶我的選擇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