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若若的譏諷,葉樂希置若罔聞,拎著袋子往醫院的浴室過去。
她快速地洗了澡,換好幹淨的衣服走出來。
裴琛立即上前,將溫水和感冒藥送上,貼心無比。
葉樂希乖乖地服用了藥,又站在走廊靠窗口的位置等待著。
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傅司衡滴水的衣角,皺了皺眉頭道:“你還是趕緊回家換衣服吧,別孩子沒事,你自個住進醫院了,既然身為人父,更要身體健康,才能保護好孩子。”
傅司衡喉頭滾動,目光灼灼:“你在擔心我嗎?”
葉樂希微微聳肩,說:“這隻是正常人都會說的話,至於要不要聽我的勸,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傅司衡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頷首表示:“你說得沒錯,我確實需要先保證自己身體無恙,才能更好地照顧祺祺。”
話畢,他居然沒有留下來繼續和裴琛爭鬥,而是按照葉樂希的話語,回別墅洗澡換衣服了。
目睹這一畫麵的白若若,不甘心地攥緊拳頭。
六年前,她帶著傅祺來到了傅家,成功躋身為傅氏未來繼承人的母親,哪怕是見不得光的。
整整六年時間,她無數次地不擇手段和傅司衡拉近距離,可自始至終,她都不被他看在眼裏。
白若若清楚地明白,自己等不下去,繼續苦守傅司衡的回頭,隻會成全這個女人,到時候傅家的所有財產包括傅祺都成為葉樂希的掌中之物!
她內心的野獸在咆哮,龐大的欲望占據身心,現在的白若若,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坐以待斃的蠢女人了。
等到了上午,醫生出來告知,孩子在輪番檢查後,並沒有查出異樣。
聽到這個好消息,葉樂希方才帶著裴琛離開。
傅司衡已經換過衣服回來了,他站在住院部的大樓下,漆黑的目光緊緊鎖著女人的身影。
站在他身旁的是鄭慈月,知子莫若母,活了大半輩子的她,哪能不清楚自家兒子的小心思。
鄭慈月淡淡啟唇:“司衡,你從小到大就獨立又聰明,沒有讓我們操心一分神,我更沒有多去過問你的選擇,但別看我老了,卻沒有眼花,你雖然和樂希離婚了,但你的心啊,還放在她的身上。”
傅司衡悶悶回複:“媽,你也知道我們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話。”
鄭慈月輕哼一聲,道:“你還嘴硬了,在媽麵前就不用裝了,作為過來人,我告訴你,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沒了,所以把握好應該珍惜的,別在以後追悔莫及。”
這一次,傅司衡沒有發聲,像是默認了母親的話語。
老夫人回到了病房。
之前,她發現傅祺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時,就產生懷疑,而昨晚聽到葉樂希說的那些話後,幾乎能斷定白若若在背後虐待孩子。
一想到自己苦命的孫子,鄭慈月就老淚橫生,趕緊找了個護工二十四小時看護傅祺,容不得孫子再有什麼閃失。
如此一來,無法接近傅祺的白若若隻能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