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瞎扯呢?林梔一個小丫頭,腿都沒你家胳膊粗,還能打得過男人?”村裏人不相信。
“分明是你們田家的人胡扯,這種鬼話也能掰得出來!”
田春花見他們不相信,站出來指著自己臉上的耳光,“你們不相信你們自己看?這耳光不是她打的,還能是誰打的?”
田春花臉上明晃晃的印著一個不大的手掌印。
現在已經紅的腫了起來,看上去的確被打的不輕。
村裏人有些猶豫起來,畢竟田春花臉上這掌印看上去的確不大,不像是個成年人能打出來的。
但是這裏除了林梔一個小丫頭片子之外,其他人的手掌,還真沒這麼小的。
難不成真是林梔打的?
“那又怎麼樣?你們田家這麼多人來欺負我們大河村的人,本來就是不應該的。”陸時堯冷冷的說道。
“嗬!”田春花本來就覺得自家受了大委屈,聽見陸時堯這麼說,立刻叫嚷了起來,“扯淡!我們家才是被欺負的呢,被她們祖孫兩個又打又罵!”
“七公在家裏頭是看見了的!這小丫頭就是個怪胎,一個人打了我們家三個,這還能是個人嗎?趕緊抓起來燒死才行!就跟他那個死鬼老爸一樣!”田春花語氣惡毒的說道。
林梔咬住嘴唇,緊緊的皺著眉頭,田春花的腦子可比王秀娥要聰明多了。
在一邊年紀最大的七公被拉了過來,他耳背眼瞎步履闌珊,被田春花很不客氣的拉了過來。
“七公,剛才可是看見了的,是不是這個死丫頭動的手?”
村裏人勤快,稍微有點勞動力的基本這會跟著一塊兒去田地裏上工。
七公是村裏年紀最大的人,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當然沒法安排他上工。
所以七公就被留在家裏頭看家,用竹子編織一些籮筐貼補家用,還真正巧看見了田家兄弟圍著林老太打人的事。
“丫頭厲害!知道護著她奶呢!”七公耳朵不好使,說話聲音極大。
他聽的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田春花的意思,豎著大拇指誇林梔。
田春花得意了,“怎麼樣我就說了吧,這死丫頭肯定是個死怪胎!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她生下來,死了才好!”
“放你娘的狗屁,你媽的死了才好呢!”林老太伸出手就要去揍田春花,但被村裏人緊緊的拉住。
這時候田家的幾個兄弟還在呢,要是真打起來,可得耽誤不少事。
有了七公的話的佐證,村裏人還真有些開始相信起田春花說的話。
難不成,林梔這丫頭還真有些不一樣?
前幾年是有破四舊的活動,破除封建迷信,村裏人表麵支持,但心裏頭多半還是相信的。
林梔扶著林老太的手,腦子裏拚命的想著能用的借口。
陸時堯看了她一眼,一抬手,大聲的問七公道:“七公,你看見是誰先動的手啊?”
七公樂嗬嗬的指著田家小弟,“這小子,不是啥好東西,打咱們村的媳婦!這丫頭好,知道護著她奶,身手漂亮著呢!”
陸時堯看向田春花,“你們田家帶著人來我們村裏打人,林梔護著林奶奶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