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朔無奈的按住了秦歡的肩膀，她的情緒徹底崩潰，她怨恨的看著莘瑾淮，掙紮著顫聲喊，“你敢，莘瑾淮，你敢讓她打我，我沒錯，是她推我下去，是她先打我的！”
“瑾淮哥哥，還是算了吧…”蘇伶柔眼裏閃過得意，麵上卻佯裝羸弱不堪。
“她犯了錯，就得承擔後果！”男人的話冰冷，像在警示什麼。
蘇伶柔輕歎了一聲，十分抱歉的走到姚念麵前，聲音怯怯，看著她的眼神卻迸發出惡毒的光。
“秦姐姐，對不起，是瑾淮哥哥讓我打的。”
秦歡看著她勾著陰狠的笑走近，目呲欲裂，瘋了一般的掙紮著哭喊，“聞朔，放開我！放開…”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
秦歡的心徹底跌落穀底。
耳邊是蘇伶柔虛假的道歉，聞朔也顫著胳膊鬆了手，她滑坐在地上，抬手摸了摸臉，火辣辣的疼。
“夫人…”聞朔不忍。
秦歡突然笑了一聲，臉上一片濕潤。
蘇伶柔看她一會哭一會笑的，脊背突然有些發涼，麵露害怕的躲在了莘瑾淮的懷裏，怯怯的說，“瑾淮哥哥，秦姐姐怎麼了？好嚇人。”
莘瑾淮沉著臉色盯著秦歡，心口突然湧上一抹煩躁，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說到底就是沒有相信過我吧？”秦歡突然抬眼看他，眼底蓄滿了淚水。
“你不是向來都是犯錯了不知悔改嗎？”他扯了扯嘴角，眸色昏暗不明。
“是啊。”秦歡閉了閉眼睛，整個人灰暗麻木，神色十分平靜，如同再說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因為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所以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道歉的永遠都是我。”
“莘瑾淮啊，你要細心一些就能發現橋上斷掉的欄杆還有我衣服前沾染的欄杆的鐵鏽的，水是衝不掉的。”
“你要是在意我，你剛來的時候就會發現我臉上駭人的巴掌印和蘇伶柔指甲劃出的血痕，你就會知道先動手的是誰。”
秦歡笑了一聲，又說，“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所以我的一切都不會落在你的眼睛裏，你甚至會憐憫路邊的流浪貓狗，但唯獨不會憐憫我。”
秦歡每說一句，蘇伶柔的心就亂一分，她揪著莘瑾淮的衣襟，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莘瑾淮心中嗤笑，他又不愛她，為什麼要注意這些東西？
秦歡搖頭，視線麻木又平靜，“我什麼也不想說了。”
她踉蹌著起身，一眼都沒在看莘瑾淮，一步步，腳步虛浮的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暖不熱莘瑾淮的心。
不識趣的人下場隻能是自討苦吃。
聞朔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在別人的身上看到心酸二字，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先生若是錯過了秦歡，恐怕再不會遇見第二個這樣愛他的人。
“先生，我看見了，是蘇…”
聞朔的話還沒說完，莘瑾淮懷裏的人就臉色一白軟軟的暈了過去。
莘瑾淮抱著她，臉色猛的一沉，“去醫院！”
聞朔，“先生…”他還想解釋。
男人冷冽的視線掃了過來，冷聲道，“你沒看見她暈過去了嗎？先去醫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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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麵無表情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