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扶著莘瑾淮到房間裏,臉上的緋紅就一瞬間就散了下來。
她將人扔在床上,麵無表情的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管藍色的藥劑,眸光冷的如十二月的寒霜。
莘瑾淮啊莘瑾淮,你可不能怪我,誰讓你不知死活非要跟先生作對。
你擋了先生路,就得去死!
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帶著醉意的呢喃了一句,“歡歡,不要走…”
秦湘眼中冷意更甚,從容的坐在他身邊,掌心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拉起袖子,輕言細語的哄著。
“阿淮,乖,你的歡歡很快就會去陪你的。”
男人安靜的睡著,一動不動。
他死了,下一個就是秦歡!
秦湘打開藥劑,細長的針頭泛著幽冷的光,她沒有絲毫猶豫,對準他胳膊上的肌肉就要紮進去。
砰的一聲。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撞開。
秦湘的手猛地一抖,針頭偏著紮進了西裝布料裏,眼神淩了淩。
她動作一氣嗬成的拔出,重新紮進去,推藥劑,絲毫不顧忌秦歡。
“秦湘!”
才推進去十分之一,手腕就被人猛地捏住,硬生生的掰開她的五指,痛的秦湘額頭浮出一層冷汗。
藥劑,又是藥劑!
秦歡將那管藥劑拔掉捏在手心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是莘詮研製的藥劑!
“姐,我疼…”秦湘怯怯的拉長音調。
“這藥劑哪來的?莘詮還在活著對不對?”秦歡沒鬆手,甚至更用力,目光如一把長劍,直直的射在她眼睛裏。
她眸光微閃,一臉痛苦的搖頭,“我不知道,姐,你快放開我,我手腕好疼。”
還在撒謊!
這個藥劑隻有莘詮才有,他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殺了莘瑾淮,隻要莘瑾淮死了,莘家就是他的。
所以,他掉下高架橋,假裝自己已經死了,讓秦湘回到秦家,一切都是為了借秦湘的手殺掉莘瑾淮。
莘詮沒死!!!
秦歡掌心捏的她的手腕咯吱作響,眼底滿是恨意,他若不死,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心。
“莘詮在哪?”
秦湘哭起來,“我不知道,姐,你抓得我好疼,姐…”
好半響,秦歡才找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她抓著秦湘,一字一句,冷漠的質問。
“秦湘,你再問你最後一遍,莘詮在哪?”
似乎被她的聲音嚇到,秦湘開始發抖,逃避著不敢看她的眼神。
“姐,我真的不知道…”
“你這個藥劑你要如何解釋?”
秦歡才牙縫中溢出一抹冷笑,“這個藥劑隻有莘詮才有,他沒死,還在暗中讓你用這個藥劑殺掉莘瑾淮對不對?”
“不是,姐,你聽我說。”秦湘眼裏含著淚花想要辯解。
“夠了!”
秦歡沒有那麼多耐心等著她在這裏維護莘詮,她一想到莘詮沒死,一想到奶奶因為他研製的藥劑那樣痛苦的死去,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她捏著針管抵上了秦湘的脖頸,啞著聲音說,“湘湘,告訴我莘詮在哪,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瘋了,她瘋了!
秦湘僵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要不然,這管藥劑就打在你身上吧。”
她的聲音又輕又淡,偏生聽的秦湘渾身發冷,牙齒都發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