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走到青司的身邊,微微附身,帶著惡意的笑,“青司,最後一針是秦歡的。”
“她剛來,才上手三天,你猜你會有多痛苦?會不會直接死掉?!”
胳膊一疼,微涼的藥水緩緩進入身體中。
聽到秦歡的名字,青司睫毛顫了顫,卻連說出口的力氣都沒了。
如果他會死在這一針之下,也挺不錯的。
拿人做實驗是違法的,亞克斯不會透露出去,周祁山更不會告訴她。
秦歡不會知道她研製的第一針藥劑讓他喪命,她什麼都不會知道。
她會好好活著,和周祁山一起扶養朝朝,一起幸福生活下去。
從今往後,她的世界再也不會有他。
想到這裏,青司低聲笑笑,坦然的閉上雙眼,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多愁善感了,他死了也算解脫。
可是想象中的死亡和痛苦都沒有來臨。
藥劑進入身體,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傳到四肢百骸,連身上的痛苦都少了幾分。
宋麗看笑話的臉一下子就青了。
她猛地上前拽開他的衣袖,看到那黑紅色的線正一點點的消失,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怎麼可能?
秦歡不過是一個隻會吹枕邊風,隻會哄孩子的家庭婦女而已,她怎麼可能能研製出解藥?
宋麗怎麼也不能相信,她們沒日沒夜的研究了五個多月都沒個結果,被秦歡兩天搞定了。
“秦歡倒是厲害。”
左擎年語氣淡然的開口。
這下周祁山滿意了,她能活下去了。
“怎麼可能?秦歡怎麼可能研究出解藥?”
宋麗刺耳的聲音響起來。
青司也在此刻睜開眼,空洞的雙眸裏,一絲無力,又夾帶著痛苦。
他沒死,還是秦歡救了他。
秦歡能活下來的,可他也活下來了。
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左擎年沒有理會發瘋的宋麗,奪走她手裏的空管就準備下樓。
“不可能,左擎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秦歡怎麼可能會研製出解藥,我們五個多月都沒有研究出來,她怎麼可能兩天就研究出來了?”
宋麗像瘋了一樣,攔在他麵前大喊。
誰研製的,可不可能對左擎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解藥出來了,也算了解周祁山一個心願。
“讓開!”
“我不讓!左擎年,你相信我,肯定是秦歡在作弊,肯定是她抄了別人的。”
聞言,左擎年好笑的看著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她作弊,她抄襲,請問,正確答案在那裏?一共二十個學生,隻有她一個研究出來了,她抄襲誰的?又如何作弊?”
宋麗說不出來,但她就是不信。
秦歡不可能做出來的,她隻是一個會吹枕邊風的花瓶罷了。
她怎麼可能比他們強?
宋麗還想說,左擎年沒了耐心,他將貓扔了過去,她大叫一聲,急忙讓開。
反應過來時,左擎年已經離開,她咒罵了一句,也不敢踢那隻貓,隻能罵罵咧咧的跟上。
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麵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
左擎年直接鎖定了秦歡,開口,“秦歡,出來一下。”
秦歡不明所以,不是等實驗的結果嗎?
但她還是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