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月回過神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她剛才是怎麼回事?竟然會覺得雲傾言這個土包子驚豔。隻不過沒想到霍冷霆這個病秧子真人竟然這麼帥。
不過,這有什麼的,反正活不了幾天了。想到這裏,雲喜月的心態才調整過來,對著兩人露出一個笑容。
隻不過,她的笑容在雲傾言和霍冷霆看來卻是如此的虛偽和作嘔。
這時候,柳月也反應過來,連忙滿臉堆笑的對兩人招呼道:“哎呦,冷霆和傾言來了啊,我們剛還在念叨你們呢。想不到你們就過來了。”
柳月一邊說著,一邊用慈愛的目光打量著兩人,邊看邊點頭,嘴角的笑容也愈發明顯。似乎是對這個女婿滿意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兩人都清楚柳月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也會被她這副慈母的模樣騙過去。
“媽,你怎麼一直站在堵在門口啊,姐夫身體不好,不能久站。”雲喜月眼眸一閃,走向前抱住柳月的手臂。
此言一出,雲傾言和霍冷霆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久病之人最是忌諱有人提起自己的病情。眼下雲喜月這般大大咧咧的說出來豈不是在霍冷霆的傷口上撒鹽。
當然,如果是兩個人交情好的話,那還可以說成是雲喜月關心姐夫。但是,現在這情況,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很明顯就是雲喜月說錯話了。
一旁的柳月見狀,隻好趕緊打圓場,當然,自己的寶貝女人肯定是不舍得責備的,因此這個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雲傾言的頭上。
隻見柳月自以為隱蔽地瞪了雲傾言一眼,而後繼續堆著笑對霍冷霆的道:“哈哈哈,瞧我這腦子,還是喜月關心姐夫,冷霆你們快進來坐著吧。”
一句話就強行把雲喜月的不懂事說成了關心姐夫。要是真這麼關心,就不會再要她嫁過去的時候死活不願意了。
雲傾言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也懶得搭理柳月和雲喜月母女。
不過霍冷霆就沒有這麼多顧忌了,張嘴就是嘲諷:“嗬,她要是真的關心倒還好。要是……”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那還是不必了,我可是受不起她的關心。”
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語:要是虛情假意,別有所圖,那還是不必了。
這話一出,除了雲傾言輕笑一聲外,其他人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不過霍冷霆也沒有管她們,直接推開柳月,拉起雲傾言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
柳月再也維持不住臉上虛偽的笑容,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雲喜月看了看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柳月,又看了看正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笑話的夫妻兩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她求救似地看向柳月。
柳月終究還是舍不得親生女兒,歎了口氣,又勉強露出一道笑容。
“管家,我記得家裏前幾天買了罐武夷大紅袍,你吩咐他們,趕緊切一壺過來。”柳月對管家說道。
“是。”管家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後退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