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有傷在身(1 / 2)

當晚秦牧去了譚韻家,找到門口腳墊下的備用鑰匙進了屋。

今晚死了太多人,留了太多血,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西陸那段槍林彈雨的血腥歲月裏,他感到一種興奮,身體裏沉寂的靈魂在蘇醒,又感覺到一絲恐懼,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真的不值得留戀。

他在興奮和恐懼之間左右搖擺,內心掙紮,痛苦,彷徨,他不能獨自度過這個夜晚。

曾國藩有句話“物來順應,未來不迎,當時不雜,既過不戀”通俗來講就是凡事不糾結。

但隻要不是處在戰鬥狀態中,秦牧卻是個很擰巴的人,總是糾結於各種已經發生還未發生的事,他有時候會想自己可能不是個成大事的人,成大事的人就應該像徐雨農那樣,認準一件事就孤注一擲,不會瞻前顧後,胡思亂想。

他帶著一路糾結來到這裏,但並沒有叫醒譚韻。

他含著一塊手巾,消過毒的鑷子和針線盒為自己處理了幾個傷口,又裹上一些紗布繃帶。

顯然他這趟黃家之行並沒有他在黃燦麵前表現的那麼輕鬆,他在沙發上似睡非睡了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起床的譚韻看到他有些驚訝,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大量的閱讀塑造了她冷靜甚至冷漠的性格。

穿了一身冰絲黑色長t恤短袖做睡衣的她,兩條嫩白豐腴的大腿,跟早晨的朝陽一樣晃眼。

她柔聲道:“吃早飯了嗎?”。

這就是譚韻,麵對秦牧的突然造訪和他身上的血跡都沒有詢問,隻是溫柔的摸了摸秦牧的頭,像個溫柔的母親,包容秦牧的一切又不會打擾他的隱私。

秦牧有些艱難的從沙發上坐直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說道:“你去洗漱吧,我下麵給你吃”。

譚韻白了他一眼:“哪個下麵啊”。

秦牧調笑道:“能吃的那個下麵唄,再加上兩個荷包蛋”。

譚韻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了,轉身去洗漱台上洗臉刷牙,說道:“萊安新開了一個庵廟,裏頭供奉了藥王菩薩,最近我兒子在國外老感冒,我今天去上柱香,你跟我一塊去吧”。

秦牧在廚房裏下麵條,蔥花熗鍋,加點肉絲,再放兩個荷包蛋,很快兩腕麵條就出鍋了。

秦牧把麵條端上餐桌,問道:“最近信佛了嗎,你說給佛上香求佛辦事這種行為算不算行賄?”。

“我沉溺於苦海又執迷於色障,我信佛不很合適嗎?”譚韻坐下吃飯。

吃過飯。

譚韻去換出門的衣服,秦牧收拾好碗筷,去洗了洗襯衣袖口的血跡,又去逗弄了一會那隻被閹割之後變得異常溫順異常肥胖的大白貓。

出門的時候譚教授換了一件米白色的中長款連衣裙,無袖,腰間帶係帶,很顯身材。

秦牧今天開的是徐雨農的那輛奔馳,譚教授繞著車打量了一圈,問道:“哪來的呀”。

秦牧無比誠懇的說道:“別人送的”。

譚韻點點頭也沒去深究,什麼樣的關係會送給秦牧輛百萬級別的豪車。,她隻是淡淡的說道:“這車空間是比你以前那一輛空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