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燕整理好衣衫,把嘴上的口紅對著包廂衛生間裏的小鏡子重新塗勻。
透過窗戶又看了眼對麵火鍋店裏的韓誌軍,這個男人化成灰她都認識,他帶給她的苦難至今想來依舊讓她耿耿於懷。
有人說時間會衝淡一切,再大的仇恨經過時間的衝刷,也就不恨了。徐飛燕覺得不是這樣的,那不是不恨了,隻是算了。
她睡不著的時候回憶那些過去,有時候也會想算了。
可韓誌軍這個混蛋,壞的完全超出了想象,竟然打起了女兒的主意,秦牧已經很斟酌了給她複述了韓誌軍跟那個男人的對話,什麼東西,還想母女一塊收了,真是心理變態。
秦牧招呼著幾個食客讓他們挑餐桌,點菜。
來的是四個男人,打扮的都很樸素,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幾歲,方臉濃眉,很高大,一雙三角眼。另外三個是十七八的小夥子,三人都管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叫師父。
剛才在樓上他也掃了對麵火鍋店一眼,一個韓誌軍另一個人就是昨天在酒吧跟他在一塊的那個孫老板。
如果沒有這師徒四人來攪局,他大可以跟徐飛燕在窗戶前一番巫山雲雨。
看著樓下的街道和對麵火鍋店裏的人,想想還有些小興奮。
四個人點了三斤肉,一份毛肚,一份黃喉,幾分青菜。
一份鴛鴦,兩打啤酒,在一個角落裏,默默的吃飯。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談吧,聲音都壓的有些低,秦牧給他們多拿了一些火鍋底湯,讓他們注意加水,也就沒再過去溜達,打擾人家的私密談話。
他和徐飛燕擠在有些狹窄的小吧台裏,看著手機嗑瓜子,現在是上午十點多,距離第一波客人來吃飯還有一段時間。
做菜的師傅和幾個服務員陸續也來了,看到徐飛燕和一個小夥子在吧台裏親親我我,都是會心一笑。
徐飛燕性格雖然有些潑辣,對員工的工作要求也有些苛刻,但也是個好老板,給的薪水在萊安的同行業裏肯定是算高的。
秦牧說:“我看跟韓誌軍一塊吃火鍋的那個男人就是昨晚酒吧裏灌韓冰喝酒的那個男人”。
徐飛燕皺了皺眉頭,說:“那人是對麵那家火鍋店老板,剛開業,前幾天還搶了我不少生意呢,不過做餐飲最重要的還是味道,去過他家的客人都說味道一般,我有信心把他家給幹關門”。
秦牧笑道:“徐老板真厲害”。
徐飛燕驕傲的揚了揚下巴,說:“那是”。
秦牧用手指挑了挑她精致的下巴:“這個姓孫的應該是有些實力的,對你們這對母女花,他可是開價一千萬呢,也算是一擲千金了”。
徐飛燕皺罵道:“他就是腦子有毛病,他把一千萬給了韓誌軍跟我們娘倆有什麼關係,還想收母女花,老娘現在恨不得刨了他家的祖墳”。
秦牧還挺喜歡徐飛燕現在這種凶凶的樣子,他說:“昨晚也是萬幸,他們是帶韓冰去我的酒吧裏,要是去了別的場子,現在想想都後怕”。
徐飛燕歎了口氣,女人的美貌實一把雙刃劍,肯定能在生活中討來一些便宜,但也能招來一些禍端,她又焦慮了:“這事怎麼辦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總不能把韓冰關在家裏不讓她出門吧,她今年才十七,身子已經發育的太成熟了,哪像個還在上學的小女孩啊,今天早晨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