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下(1 / 2)

“卻是如此,想是那廝命不該絕,不過江湖中人閃了腰,恐功力要數年不得寸進了!”唐惟一自歎一聲。

“卻該穩妥一些,那廝逃便逃了,我華山未見損傷,便已是極好了!”寧中則望一望丈夫,卻自知丈夫並非未全力趕路,實是追不上罷了。

“師妹此言有理!”嶽不群見妻子望自己,頰上一紅,卻知妻子恐亦知自己輕功及不上弟子之事了。

“小師妹今天做的不錯,輕功使得極俊,日後可要勤加習煉,待至淩空躍起數丈,這天下之大,便皆可去得了!”唐惟一大讚小師妹。

“師兄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勤煉輕功!”嶽靈珊得意道。

“惟一,說過你多少次了?你這個吹牛的毛病,一定要改!”嶽不群麵色不善,“輕功哪有淩空躍起數丈的?”

“師父,別的輕功,我自是不清楚,可咱們華山的金雁功,卻是可以淩空躍起數丈!”唐惟一辯道。

“還敢胡說!”嶽不群輕斥道。

“師父,我可沒有胡說,想當年,大俠郭靖便是煉的金雁功,自襄陽城下淩空躍起,再見時,已至襄陽城頭,這襄陽城牆便是數丈高,所以我說的,一點兒都沒誇張!”唐惟一道。

“郭大俠這麼厲害麼?”嶽不群駭然,淩空躍起數丈,這功力豈不登峰造極?

“郭大俠本身蠢笨得很,旁人教二三遍便自會了,他卻要教上十遍八遍,亦是學不會,可他卻有一個優點,便是那赤子之心,故招式花巧,總也學不會,那內功修行卻一日千裏,再加上煉功勤奮,及至死守襄陽城時,功力之深厚已駭人聽聞,淩空直上數丈,卻非什麼難事!”唐惟一道。

“原來如此!”嶽不群卻自歎一聲,於這郭大俠,兀自心生欽佩。

“師兄,我以後也要像郭大俠一樣!”嶽靈珊道。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嶽女俠,以後行俠仗義,維護世界和平,可就靠你了哦!”唐惟一笑道。

“嗯!”嶽靈珊重重點頭。

“嗬嗬!”嶽不群卻自笑起來。

“珊兒能立一個做大俠的誌向,亦是極好的!”寧中則亦是笑起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不多時,已行至山上,眾人去飯廳食了晚飯,便自散去了,唐惟一與小師妹自去跳廣場舞,令狐衝及眾師弟皆自打坐煉氣,月餘時光,眾人早已慣了那樂聲,入定已無滯礙。

掌門人書房。

夫婦二人自於此間讀書。

“師兄,今日我與華山丟臉了!”寧中則卻覺羞慚。

“師妹何出此言?”嶽不群望向妻子。

“我自煉了數十年武藝,卻護不住女兒弟子!”寧中則神情低落。

“師妹可知那黑衣人是誰?”嶽不群歎一聲。

“是誰?”寧中則問。

“若我所料不差,師妹先前遇那五人,自是嵩山太保無疑,及後我與惟一返回去擒那賊人,所遇黑衣人,便是左冷禪!”嶽不群道。

“竟然是左盟主?”寧中則大驚。

“不是他還能是誰?”嶽不群一歎,“我自見他體型,便知是他了,若非我紫霞功大成,今日恐難全身而退!”

“這嵩山派真是欺人太甚!”寧中則恨得銀牙緊咬,“先前遣個勞德諾,尚未與他計較,反倒三番五次欺上門來。”

“華山式微,弟子們尚未成器,止忍得一時了!”嶽不群歎道。

“師兄,我本欲學那正心的功夫,卻不得其門而入,原也未上心,今日護不得女兒弟子,方知教訓,卻拖不得了,還是你來教我吧!”寧中則道。

“猶記師父臨終前,囑我興複華山,兢兢業業十數年,時刻不敢忘,心中惶恐焦躁,功夫亦難有寸進!”嶽不群歎一聲,“正心功夫,止先自立個做聖人的誌向罷了,便如紫霞功,止含混著煉了,終煉成個什麼,卻是不知,蒙頭去煉,便是入了邪路,亦不自知!如我興複華山,便自先上了心,先上了心,心自靜不得,功夫自是難成,功夫不成,自亦護不得華山,如棄了興複華山之心,心自無掛礙,功夫亦便成了,功夫成了,自無人可動華山,這世間事,自便是愈求愈不得的,師妹且立個做聖人的誌向,去了急切之心,功夫自成矣!”

“止立個做聖人的誌向麼?”寧中則驚道。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欲正其心,必先誠其意,然誠其意,必先知正的是個什麼心!此儒家之言,自是聖人之心了!”嶽不群道。

“原來如此!”寧中則恍然。

“師妹切不可生急躁之心!”嶽不群叮囑道。

“師兄,我欲棄了抱元勁,修行先天功!”寧中則道。

“師妹喜歡便好!”嶽不群卻未阻止,抱元勁雖亦為華山九功,較之紫霞功卻相差極大,便是修行圓滿,恐亦如自己如今便了,那先天功雖入門極難,卻沒個止境,若非紫霞功為掌門功夫,恐自己亦要轉修先天功。

“師兄可有何指點我的?”寧中則道。

“便是惟一那裏,跳一跳廣場舞吧!”嶽不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