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做藝人之前,鬱子堯以為電視上的明星們生活一定很豐富,後來輪到他自己來做的時候,卻發現也不過是各種工作中的一種——每天趕通告,回家,歇一會又起來寫歌寫詞,忙起來跟996的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不同的就是賺到的錢或許會多一些,但前提是做出來的作品有人買賬。
快要到年關,鬱子堯的專輯前期準備工作已經開始收尾,整個團隊加班加點就想要把工作在年前做完。HW的年會辦得很高調,跟一台小型的文藝演出似的,曆年網絡直播的收視率都很高。
鬱子堯拒絕了南方一家衛視的晚會邀請,黏著祁濯告訴他自己要待在HW的年會:“反正到時候也會有網絡直播的嘛,公司那麼多一線和流量,平台不被擠爆都不錯了,曝光度沒差的啦。”
“瞧你那點出息。”男人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鬱子堯這是先斬後奏,私底下就把人家電視台婉拒了,甄萍氣得直跳腳,把鬱子堯趕進祁濯的辦公室讓他自己認錯。祁濯對此沒有發表什麼評論,他知道鬱子堯是想將專輯裏的其中一首新曲子在年會上麵首度公布,這樣的噱頭也是在給HW引流,可以說是“賢內助”了。
“年會你總該到場的吧?”鬱子堯問了一句。他心裏還是想讓祁濯看一次他的現場的,這是從選秀那會就留下來的遺憾,沒想到一轉眼大半年都過去了,那時候的心情還仿佛是昨天。
祁濯點了點頭:“我會在第一排。”
“那感情好啊!”男孩像是被喂了排骨的小狗,就差原地追著尾巴轉個圈,“我這就發微博,告訴粉絲我要在年會上唱新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鬱子堯打開手機看到了賈宇舟在獄中體檢的時候被曝出了艾滋病的信息。
標題用極其具有煽動性的語言吸引著吃瓜群眾,開屏就配了一張賈宇舟身著囚服低垂著腦袋一臉憔悴坐在牆角的照片,上麵被打著鮮豔一個紅叉,賺足了眼球。
而底下的內容則更是勁爆,描述賈宇舟跟一群二代賣笑又吸毒仿佛這篇文章的作者親眼見到過一般,後麵又說艾滋檢查呈陽性是罪有應得,表麵上問著受眾:“這種吸毒藝人值得被原諒嗎?大家怎麼看。”話裏話外卻是暗示賈宇舟今後永無出頭之日。
“小編認為,與其想這些歪門邪道,還不如在獄中老實改造,skr~”
這種誇張式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新聞,肯定不是官方發出來的。現如今有些小媒體就喜歡濫用這種極具衝擊性的娛樂性語言來敘事,事情越大,他們流量越多,賺的錢越多。
鬱子堯本以為這種新聞下麵,肯定又要有人拖他出來蹭熱度,可通讀完全篇沒有一個字提到他。既然新聞裏麵沒說,那麼底下的評論也就沒怎麼拖他下水,多半都是網友一邊倒的辱罵賈宇舟,各種“活該”堆疊在一起,讓鬱子堯幾乎要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這種小報的風格,有些似曾相識,鬱子堯抬眼看了看作者,上麵幾個小灰字寫著:落日小報。
這四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鬱子堯思考了幾秒隨即呼道:“這不是之前抱鑫數大腿那家嗎,怎麼今天反過來懟他的老東家了?”
祁濯坐在辦公桌後麵但笑不語。
“……你把那家媒體給買了?!”鬱子堯反應很快。
“嗯。”男人點了點頭,“也不算是買吧,這種小媒體資質不齊,容易出事,我隻是趁著鑫數最近走下坡路逼著他們撤資了而已,他們沒了資金就得到處要錢,換到我手上也不過是給錢辦事,沒有掛名。”
“鑫數怎麼了?”鬱子堯皺起眉,他最近心思都在專輯上,沒怎麼關心業內這些新聞,尤其是那些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他看著都覺得煩。
隻要祁濯和他的公司沒事就好。
“投資一個項目失敗,大電影又落在了HW手上,年底兩個月開了天窗……牆倒眾人推而已。”
“你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