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落水了?”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暗指是不是被白芷菱推入水中的,畢竟就算是白汀藍進府了,傾姨娘還是很得王爺寵愛的。
白芷菱因為羨慕嫉妒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傾姨娘臉上閃過一抹異色,卻扶著小丫鬟的手沒有說話,那樣子是想要走出假山了。
“姨娘,外麵有好多侍衛,你這樣子可不能出去。奴婢去給姨娘拿一件幹淨的披風過來,姨娘等等奴婢。”
傾姨娘抿抿唇,剛要說話,滿月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王妃奴婢把披風拿過來了。”
白芷菱神色清冷的接過滿月手上的披風披上,傾姨娘眼尖的發現她手上還有另一件披風。
想到剛才玉兒說的,是去拿一件披風,而不是兩件,臉上突然有些燥熱。
她,比王妃要不堪得多。
“既然王妃多一件披風,就借給姨娘用一用吧,事後奴婢一定將披風洗幹淨送還給王妃。”玉兒一直覺得是白芷菱將傾姨娘推入水中的,畢竟當時有荷花荷葉擋著她們也看不太清楚,加之傾姨娘又沒有解釋,會這麼認為也不奇怪。
滿月知道這披風本來就是要給傾姨娘的,隻是有些不喜玉兒那態度和語氣。
“先回去。”白芷菱不想跟她們計較那麼多,身上的衣裙濕噠噠的難受。“你讓小喜到小舟上將我遺落在上麵的外裙給帶回來。”
“是,奴婢這就去。”
白芷菱離開,玉兒也扶著傾姨娘站了起來。
“姨娘,先回去換一件幹爽的衣裙吧。”
傾姨娘朝荷塘的方向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聲走了。
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口舌,白芷菱找了一條比較精辟的小路走。
白芷菱剛回到漫花閣泡了個暖暖的熱水澡,換了件幹淨的衣服,百裏刑就呼啦啦的帶著人過來了。
她能夠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怕是剛應酬回來。
白芷菱的頭發給攪了個半幹,此時還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身上也不過穿了一件淡藍色的常服,筆直的裙身更襯得她身材修長纖細。
看見百裏刑霸道的闖進屋子,白芷菱眉頭為不可見的皺了皺。
百裏刑本來是要來問罪的,可一進來就看見慵懶中又帶著說不出的恬雅的白芷菱,一時間連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白汀藍跟在百裏刑身後,看白芷菱那樣子心裏就暗罵了一聲,騷、貨!
“王爺,這天都黑了,有什麼不能明天說?”
白芷菱清冷的聲音讓百裏刑回過神來,想到病弱在床的傾姨娘臉色變了變。
“為何要推傾姨娘入水?”
白芷菱挑挑眉。“她說是我推她入水的?”
“姐姐,傾姨娘不過是個出身低賤的妓子,就算得王爺寵愛,也不會越過姐姐去的,姐姐這又是何必……”白汀藍一臉無奈上前道。
“王爺相信傾姨娘的話,所以就過來質問我了?”
白芷菱不以為然的態度讓百裏刑有些惱火。
他剛從外麵應酬回來,就聽白汀藍說傾姨娘落水了,還說當時就白芷菱跟傾姨娘兩人在荷塘裏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