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許然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但是唇上柔軟的觸感昭示著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糾纏的呼吸,近在咫尺的眼睫,以及空氣中彌漫的, 鋪天蓋地的檀香木的味道,挾裹著他, 將他整個人包圍在裏麵。
如果是在平時, 他很難一次性聞到這麼多這種味道,大部分時候玫瑰味道會重一點, 清甜醉人,可是今天卻完全不一樣。
這股味道似乎是禁欲的標配, 清清冷冷,可是他的主人做的事情,卻一點也不禁欲。
許然被堵住嘴唇, 隻能嗚嗚悶哼發不出很大的聲音, 他想要用力推開沈韞, 卻在雙手抵上他肩膀的那一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鐵鉗一般把他困住, 然後向上一提按到了頭頂。
明明隻有五厘米的身高差, 都沒許禾一隻鞋跟高,可是放到他們兩個身上, 放到現在的環境裏,許然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壓迫。
而且雙腿不自覺有點軟,想要臣服。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隻是沈韞一個omega,這麼a,讓其他的a的臉往哪兒擱啊?
許然一直沒閉上眼睛,就這麼直接地跟沈韞對視著。
許然眼睛很水靈,又大又有靈氣, 現在被沈韞吻著都有點喘不過氣,緊張到不敢用鼻子呼吸,眼睛裏很快蒙上了一層水霧。
迷蒙又可愛。
像一個軟乎乎的笨蛋美人。
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沈韞要這樣對自己,自己都已經推開顧希言了呀!
還是這種跟對戲時差不多的姿勢,讓他都有些驚慌無措。
沈韞看著他逐漸發呆的樣子,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走神?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
咬得不算重,但是足夠許然吃痛。
“唔!”
下唇被人咬住,緊接著沈韞另一隻空著的手也捏住了他的下巴。
半是強迫,讓他根本無法逃離。
樓梯間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隱蔽,隻是比較少有人進來,這時候快要下課,許然都能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和同學們說話的談論。
他心裏就像是有一百頭小鹿在亂撞一樣,緊張不已,卻又被桎梏著無法動彈。
隻能被迫承受著沈韞帶給他的一切。
好在沈韞並沒有折磨他太久,在一陣腳步聲逼近的時候鬆開了他。
許然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麵還有沈韞留下來的牙印。
報複,這一定是報複!
不舍得凶顧希言就對自己下毒手。
還用的是這種羞辱的方式!
有時候並不一定把人揍一頓就解氣,反倒是心理上的羞辱折磨更欺負人。
不喜歡卻製造肢體接觸,和路封那個渣男有什麼區別?!
許然委屈,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我都沒親顧希言,你咬我幹嘛呀!”
沈韞眼神一下子有點亮,但是語氣卻還是冷冰冰的:“沒親?”
“當然沒有!”
許然急的都要跳起來了:“導演本來說是要親的,我臨時改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