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將喬默壓在身下,低低警告著,目光炙熱如火。身下的小女人,紅著一張小臉,立刻就不敢動了。
她瞪著清透水眸。直直的撞進他幽邃的眸底。
“喂,這裏是醫院。你不要亂來!”
蕭衍玩味的盯著她。“在瑞士山的時候,也是醫院,我若是真的要亂來。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喬默一時詞窮,“你……!”
她漲紅了小臉,一時語塞。
可蕭衍。倒也不會對她真的怎麼樣。她經曆過這麼大的驚嚇,身上的皮外傷也不少,這個時候。她才不過休養幾天。他又怎麼舍得。真的動她?
他勾了勾薄唇,終是放開她。“如果想看我,想摸我。就光明正大的。我喜歡你看我,摸我。”
喬默翕張著微白的唇瓣,“……”
這男人說話。就不會含蓄一些?
什麼叫,喜歡她看他,還……摸他?
誰要看他,摸他?!
喬默氣呼呼的將身子轉過去,不打算再理會他,可這男人,此時像是橡皮糖一般,黏的緊緊,從身後將她一把抱住,緊緊扣在懷裏。
他的呼吸,他的聲音,親密的落在她耳鬢,低低呢喃著,不管此刻,他說了什麼,聽在喬默耳朵裏,都像是情話,綿綿情意,心湖撩動,暖心至極。
“小默,我從未經曆過那種膽戰心驚的害怕,若是你真的不幸走了,我恐怕,真的會束手無策。你若是離開,我可以將你追回來,你若是撒氣,我可以哄你,可若是你死了,我獨獨,沒有辦法。”
喬默眼眶微微濕潤,她吸了吸鼻子,纖細手指,一下一下把玩著他的修長,骨節分明好看的長指,她輕輕眨了眨眼眸,笑了笑道:“若是我真的死了,連個屍體也沒找到,阿衍,你會怎麼樣?”
女人都愛聽情話,愛聽所愛之人所說的情話,喬默亦是如此。
哪怕那不是真話,也想聽。
蕭衍沉默了許久,他的唇,落在她耳畔,窸窸窣窣的吻著,竟是輕輕回了一聲,“我不知道。殉情麼?好像有些傻了。”
一句輕飄飄的“我不知道”,玩笑話,喬默聽在耳朵裏,竟覺得比任何情話都要耐聽。
蕭衍的長臂,緊緊擁著她的身子,不知過了多久,連喬默都快忘記剛才的話題,卻聽他暗啞沉迷的聲線,在她耳鬢低了又低,道:“或許我真的會殉情。”
喬默身子狠狠一顫,回身,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傻氣。”
這不是蕭衍的風格,更不像是他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不擇手段的風格。
這樣一個男人,為了她,也會選擇如此傻氣的方式去表達愛,他對全天下的人,或許都不好,在全天下人眼裏,或許也沒那麼好。
可在喬默眼裏,這份愛,卻美好的讓她再也無法放手。
“阿衍,若是有一天,我真死了,我也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著。”
蕭衍輕輕的笑,隻說了三個字,“我也是。”
彼此心意,無需用再多言語,卻已經心照不宣。
喬默抱著他的脖子,抬頭,吻上他的薄唇。
“掉入海裏的那一霎那,我很害怕,我答應過你的,要和你白頭到老,可那時,我卻以為,我就要食言了。很奇怪,掉進海裏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怎麼自救,而是下意識的在想,若是我死了,日後你身旁,會站著怎樣的女人。”
“那你想象出沒有?”蕭衍揶揄她。
喬默彎彎唇角,“或許比我更好看,更優秀,更體貼,更溫柔。可那都不是我,我發現,我真的沒那麼大度,想到這件事,我不會欣慰,而是不甘心。所以,才在那麼大的事故裏,我還能僥幸活下來。我在海水裏泡了那麼久沒有被凍死,也沒有被淹死,或許是真的因為那些不甘心。”
她不甘心,讓別的女人取代她,成為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蕭衍伸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我還以為,你可以大度到將我拱手讓給別人。”
“嘴上那麼說,可心裏又是一個想法。你難道還不了解女人?”
喬默抿唇笑了笑。
蕭衍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不裝失憶了?不和我玩失憶遊戲了?”
他透亮如星辰的眸子,靜靜注視著她,喬默搖搖頭,像是無奈一般,“不玩兒了,你太精明,沒什麼意思。”
“我可以笨一點,可我到底是高估自己的耐心和克製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等你出院,給你一個婚禮。”
這一次,他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和光明正大。
喬默吻上他的薄唇,“從前覺得你太冰冷,嘴巴太刻薄,可現在,為什麼說起情話來,眼皮都不眨一下。阿衍,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