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從公司打回電話來,要姐姐好好招待小婉。姐姐安慰小婉說,不要急,張生待會就會回來。你在我家稍住,聽聽音樂,我削個蘋果給你吃。
小婉移動身體,不安焦急有些等待地說,張生怎麼這麼忙啊。
你不知道,他生意多,現在公司業務也不太好,作生意最忌沒人來嘛。她遞給小婉蘋果,在婉座旁落下,小婉,你看我這弟弟怎麼樣?
小婉羞澀,長發遮住半邊臉,我還沒畢業呢,我學的鋼琴,藝術係學生找工作也不易啊。
不要緊,讓張生幫你張羅工作好了,他公司正好缺人手,你以後若和我這弟弟在一起了,還愁沒有生計嗎,他生意也要人幫啊。
門鈴響了,姐姐開讓,張生走進來。氣宇軒昂,有著不凡的氣質。婉,你等我好久了。
是呀,你也不快點,人家小婉都等半個小時了。
好好好,張生笑,我為表歉意和答謝,我都準備了假日遊。我們去海南,就幾日,機票都買好了,我們乘飛機去。
婉在他懷裏撒嬌,討厭,你死鬼啊,怎麼不和人家說一下啊。
想給你個驚喜嘛,張生抱緊她,眼睛張大,你看我們以後安家,一起過日子好嗎?
姐姐知趣地進入房間。廳裏一片空蕩和寂靜,張生抱起婉,快步走進房間,裏麵傳出春情盎漾,嬌吟喘息聲。
海南某旅遊酒店。晚上七點。
張生和小婉入住的這家酒店,依山傍海,可以望到窗外的海景。他們上午外出旅遊觀景,下午在房間內廝纏了良久。不知不覺晚上來了,張生問婉,你愛吃什麼?
婉說隨便吧,海鮮也可。
張生答應好,我出去買便當,酒店的晚餐又貴又不好吃,你在這裏休息,我出去一趟,順便幫你帶來。
張生走了,小婉躺在床上,打開電視,都是些廣告新聞,翻來覆去厭煩人。這時,隔壁房間裏響起一女一男的爭吵聲。
那女的說,你去了這麼久,也不回我,你變心了嗎?
那男的好聲相勸,我一直為等你來啊,我的心你難道不懂嗎,你家裏固執我都沒放棄你啊。
那女高聲哭叫起來,可是我家不同意啊,你再花心變了,你娶了她。
婉覺得奇怪,這房間怎麼隔音這麼不好,聽得真切。她聽到男聲很熟悉,仿佛是張生,女的卻不知是誰。她起身,貼在牆壁上想聽得更清楚,可惜,聲音中斷了,隔壁一片闃寂。
婉好奇心大盛,她想知道張生背著她搞什麼鬼,她出房,到前台問隔壁房間住的誰。服務生查了一下記錄,對不起,你隔壁房間空的,暫時還沒住人。
那我怎麼聽到裏麵有人聲呢,而且好象是我男朋友。
不好意思,你可能搞錯了,我們記錄是不會錯的,沒經過我們登記是不可能進房的。你最好去問你男朋友吧。
婉半信半疑,回到房間,真見鬼,她才躺在床上沒多久,隔壁房間又響起琴聲,彈得真美妙,還有原先那女的歌聲,很撩人心。婉火衝衝地敲牆,喂,對麵的朋友,你還要不要睡啊,你們吵什麼啊,我還得休息呢。那聲音一下全消失了,又是一片空白。
張生提著海鮮便當興衝衝回來,婉怒火直上,你剛才到哪來呀,你跑哪見鬼女人了吧?
怎麼啦,我去給你買晚餐啊,你看,多鮮啊,真香,快吃。
吃個鬼,我剛才你不在時,我聽到隔壁好多聲音,好象是你在說。
哪可能,我們隔壁還沒客人住呢。
可我怎麼聽到了,好象還有女的唱歌彈琴。
張生臉色一下遲疑了,變得凝重。你真的聽到琴聲?
當然,好象是一對情侶吵架,不管了,可能是別的一對在外麵吧。婉不管那麼多,接過海鮮埋頭吃起來。張生訕訕地坐在對麵,望著牆出神。
海南第三天,婉覺得身體不舒服,好冷。張生照顧她說,不要緊吧,別是感冒,天冷。晚上他們親熱時,才剛要做,婉突然腹痛,一陣劇烈,不行,我今晚恐怕不行了,張生不爽,返過身去,他們各睡一頭。
要不我們明天回去吧。張生不高興。你也不讓我碰一下。
婉似睡非睡,迷糊間回答說,回去就回去吧,我身體不知為什麼好難過,好象掉進寒冰裏。越來越冷。
張生不理她的辯解,你來時怎麼好好的,是不想我碰吧。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啊。
婉拉他手摸摸自己額頭,不信你看,我真的頭好熱,身好冷。我得回去了,看病,不是水土不服吧。
他們在海南沒呆多久,第二天便乘班機返回。婉課也沒去上,在家裏昏昏睡去。姐姐照顧她。也不知是什麼病。隻聽到婉不住地亂說,說著張生的絕情忘義,姐姐聽著怪怕的,請了醫生,也診不出什麼病。隻說可能是受了風寒,在外麵沒注意。
姐姐神秘地拉張生到一邊,弟弟,你別是撞上什麼吧。
能撞上什麼,張生笑姐姐迷信,現在還信這個。
不然,小婉的話怎麼古怪,好象是蘭的口氣。
張生一下凝住了,不可能,蘭都是我的過去了,再說她都往生了,還可能在這出現。
姐姐找到海法師,海法師精通佛學,會看風水,看相,對拈算占卜很有一套,當地有很多人請他。海法師聽姐姐一說情況,擰眉說,看情況是遇鬼了,小婉還在病床嗎,你請這部佛經回家看看,讓她多誦讀,你們也為她多誦經,看那鬼走還不走。
姐姐如獲至寶,為婉讀經,婉似乎好受多了,張生回來,也不敢大意,為婉誦經。婉神色好了點,她說這些天,我感覺身體裏有個人在和我說話,說了好多,我都記不清了,她好象是個女的。
姐姐看著弟弟,張生慚愧地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