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救命之恩,八姨太就想用這一頓飯糊弄過去?”喬溫奕眼中帶了揶揄看向葉清清,隨即甩開手裏的刀叉,“叮當”兩聲響格外清脆。
葉清清炸毛,猛地起身,鐵藝圈椅在地板上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還想怎麼樣!”
他救了自己沒錯,可也不用如此挾恩圖報吧!早知如此她還不如讓刀疤男一槍打死來得痛快!
“起碼還要再請兩頓這樣的飯食!”喬溫奕一麵說一麵朝葉清清擠了擠眼睛,這女人有趣得緊,他可不想這麼輕輕放過。
“聚德樓的鴨子宴,吉慶齋的全魚宴,我可就等著八姨太地答謝啦!”喬溫奕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眉眼促狹地看著葉清清。
葉清清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跟他對視,半晌敗下陣來,丟盔棄甲地點了點頭。誰讓她欠了他的……
“好,兩頓飯過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葉清清深吸一口氣,聲音清冷地說道。
她是帥府的八姨太,同外男交往過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傳出風言風語,她定會處境堪憂。更何況嚴起同喬溫奕是對頭,她隻想安穩度日,生怕再橫生枝節。
“八姨太何必如此狠心,難道我比不上嚴起?論地位我是青幫獨子,將來統領全國第一大幫派,論才幹我是聖約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喬溫奕起身,猛地欺近葉清清,挑起她的下巴,輕佻道:“論樣貌,我難道入不了八姨太的芳眸?”
“哼,你照我家大帥差了十萬八千裏遠!”葉清清打開他的手,理也不理就帶著香草離開。
香草膽戰心驚地回頭覷了一眼喬溫奕的臉色,見他沒有發作,這才大步跟著離開。
“姨太,咱們接下來去哪裏?”香草背著畫夾被拽地踉踉蹌蹌。
葉清清不語,隻是逃命似的往前跑,生怕再被喬溫奕糾纏住。
“咱們先回帥府,明日再來擺攤。”葉清清一麵說一麵回頭張望,見人沒追上來,這才放緩了腳步,撫著胸口鬆下一口氣來。
“姨太,咱們真的要再請喬少兩頓飯呀?”香草陪在葉清清身側,抿唇問道。
葉清清點頭,她既是欠了他的就一定要還。
兩人說笑著進了帥府的側門,身後的暗衛平安把人送回來,這才鬆了口氣,轉身朝著住院過去,向嚴起彙報。
書房裏,高高的檀木書櫃滿滿登登地擺放著各類軍事書籍,紅木的書桌寬大厚實,右角上擺了一個俄式的精致鐵藝台燈。
嚴起身前攤著一本半開的《孫子兵法》,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深邃的眉眼帶了穿透一切的冷厲與睿智。
“大帥,屬下將八姨太平安送回來了。”暗衛細細地講著葉清清這一天的所作所為。
嚴起將書合上,側耳細聽,越聽英俊的眉便皺地越緊。
該死的!
她竟然和喬溫奕有來往!是誰給她的膽子!
她三番幾次出門便是為了幽會喬溫奕!
“大帥莫氣,八姨太同喬少爺吃飯隻是為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而且八姨太還說……”暗衛紅了臉色,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