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從外麵推開。
喬溫奕帶著一名西醫火急火燎的進門來,“快給她看看,這燒什麼時候能退?”
帶著金絲眼鏡的西醫抹了把額頭冷汗,盯著空蕩蕩的床不知所措,“這……病人在哪兒?”
“你眼睛是瞎嗎?病人在床上看不見?”喬溫奕這幾天脾氣不好,聽西醫這麼說,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人命攸關的時刻,竟然還在問這種白癡問題!
同時,他向床上望去,空無一人,他心裏咯噔一下,葉清清不會真出事兒了吧?
他視線在屋裏轉了一圈,在與葉清清的視線撞上的時候,他愣了半響,
“小清清,你醒了?”
隨後,他毫不顧忌的一把摟住葉清清,“你不知道這三天本少爺擔心死了!”
葉清清被他摟得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你如果再抱下去,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喬溫奕放開她,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還是有餘熱,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去,還貼心的蓋上被子,“燒還沒退,不要到處走動。醫生,你過來看看還需要用什麼藥,診金本少爺包了。”
西醫在華國是個稀罕職業,而大帥與司令這樣地位的人才配有私人醫生,尋常人家想要請一次西醫,診金便是半年的花銷。
這一次,喬溫奕為葉清清下了血本。
葉清清不想再欠喬溫奕人情,當下便拒絕了,“我覺得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再請西醫治療了,而且我很相信溫大夫的醫術,應該過兩天便能夠好全。”
喬溫奕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衝著西醫擺手,“你先回去吧。”
西醫怕瘋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喬家少爺,聽到可以走後便一溜煙的跑了。
屋子不大,卻占滿了人。
葉清清揉了揉脹痛的額角,臉色有些難看。
香草最是了解她,見她神色不愉,便柔聲招呼道:“我們家小姐大病初愈,需要靜養,若是無事,請喬少爺與溫姑娘褪到別院去。”
喬溫奕把不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他這才剛來,怎麼就趕他走?他還沒來得及與小清清說上兩句話呢。
溫暖衝著葉清清甜甜一笑,“葉姐姐好好休息,畫室的事兒你不要擔心,我會打理好的。”
說罷,她毫不停留的出了屋子。
香草心底是厭煩喬溫奕的,總覺得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透著股邪氣,接近小姐絕對沒安好心。
她微抬下巴,下了逐客令,“喬少爺請吧。”
“慢著,我有些話要與喬少爺說,你先出去吧。”葉清清目光越過香草,落在喬溫奕身上。
如今她病了,出門是不指望了,想要得到外麵的消息,隻能夠依靠喬溫奕。
喬溫奕揚唇大笑,解開襯衣上的第一顆口子,露出蜜色的肌膚,他故意湊近香草,得意道:“聽到沒有,你家小姐要見的是我。”
香草氣得跺腳,不解的望著葉清清,“小姐……”
葉清清虛弱一笑,安撫道:“很快就好。”
香草從來不敢違抗葉清清的命令,即使心底十分不樂意,卻隻能委屈的退下。
門關上的一刻,喬溫奕便不要臉的坐在葉清清的床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是愛上本少爺了嗎?想要邀請本少爺與你一同睡覺?”
葉清清自動過濾了他調情的話,五指拽著被單,沉聲道:“有……嚴起的消息嗎?”
此刻,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唯恐聽到不好的消息。
喬溫奕臉上張揚的笑一寸寸的收起,冷冷道:“你剛醒來就問嚴起?嚴起是給你灌了迷魂湯嗎?這麼多天,是誰跑前跑後的給你找醫生?你一醒來就問嚴起,有把我放在眼裏嗎?”
葉清清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的望著他,隨後,她拉起被子背過身去,悶聲道:“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慢走不送。”
喬溫奕輕哼一聲,“他沒事,已經從醫院回了帥府。”
眉梢輕挑,“你不會是想回去繼續當你的八姨太吧?”
喬溫奕盯著葉清清帶笑的雙眸。
葉清清喝藥的動作頓住,“若是我還想繼續當八姨太,還需要費盡心思逃出來嗎?”
喬溫奕讚同的點頭,意有所指道:“就怕你放不下嚴起。”
葉清清一泓秋水般的雙眸陡然變得凝重起來,苦澀的藥味在舌尖彌漫開來,“你想多了,我和他……不可能的。”
除非,他願意答應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帥,怎麼可能為了她放棄整片森林呢?而且,還有他的白月光……何晚埂在他們兩人之間。
葉清清自嘲一笑,仰首把碗中的藥湯一口飲盡。
帥府。
嚴起身體底子好,三天的時間傷已經好了大半,隻是醫生說還需要靜養,便臥床休息數日。
何晚打扮精致,帶著親手做的點心來看望嚴起。